见是如此,他也没追问,想到他妈曾经提起过,芸姨这女儿啊,很是依恋她妈,所以认为对方这副模样是因为芸姨最近出国谈合作去了,一时见不着,才偷摸伤心了一会儿。
“对了,之后你是……随我一起回去,还是怎么的?” 路寒谦此前也收到了来自家中母亲大人的问候,于是问道。
摇摇头,碧蘅只说道,“我,我在家里还有些东西落下了,明天吧,等明儿个我再去看望梅姨。”
等电梯到楼下时,两人就各自坐着车回去了。
回到家后,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卧室里,坐在梳妆前,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然变得红通通了,像两颗杏子般,干涩微肿。
干嘛呀,她觉着自己没有那么伤心的,虽然心里沉闷得是有些难受,但她也没流下泪来啊,为什么心中还是有点沉甸甸的,有种闷痛苦涩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心上划了几刀,又撒了一把盐似的。
随后,她望向镜中的自己,又摸了摸一侧的脸颊,心绪不断发酵。
她……她是有些喜欢他的吧,毕竟估摸没有人不会喜欢有人对自己照护得无微不至,可是喜欢是一种感觉,若是感觉失灵了,那又会怎么样呢?
而且,比起那些若有似无的爱恋之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那种能真正令人全身心依赖的感觉才是她所想要追寻的,而不是这种看起来就飘忽不定的男女之情,毕竟又认识了多久呢,谁又能保证人的心会在某个人身上停留几时呢?
就像那人说的,又不是非她不可,既然这样,她无非感到一种淡淡的幸运,即在她听从了母亲的意思,也遵照了其意愿,不经意间想起妈妈的一句话来,她缓缓对镜展开一笑。
男人啊,只是嘴上先前哄得好听,果然后来啊,哪里会有什么真心,什么非你不可的话都是骗人的,靠不住!
之后的一周里,碧蘅还以为会在路家过得不习惯,结果路寒谦父子全都有事外出了,而且她听梅姨说,路寒谦还去外地出差了,估计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回来呢,如此一来,等碧若芸女士回来的时候,她赶忙就从路家回自己家去了。
但碧蘅哪里会知晓,这次路寒谦去外地办公时带上了鹤笙一起,至于这原因嘛,自然就是当初招进来的那个新助理办事不利索,总是丢三落四的,而且紧急情况时救场的反应也不充分,所以就干脆叫上了鹤笙,毕竟这人的临场反应还算可以,而且处理事务的能力也在线。
其次,这次面对的好几家合作富商来自小语种国家,恰巧在助理里面,也没人算得上精通,但鹤笙却懂得好几门小语种,沟通交谈的能力也不错,所以路寒谦才决定带上她,说不定可以促成合作的达成,毕竟那些富商平时所处的习俗氛围跟随州城内也不同,唯恐冒犯,所以得在双方谈话时留点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