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着数日,碧蘅每日都早早爬起来。鹤年很是耐心,不仅给她仔细讲解一招一式的玄机巧妙处,而且更是细心地指点出她招式中的不足之处。
某日清晨,锦瑟在园中路过时,就偶然瞧见了郎君手把手地教着自家娘子,有时姿势甚是亲密,二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啊,让她一个外人看了,都挤不进去他们二人的世界里面。
鹤年正矫正着碧蘅的招式,俯首贴耳时,他的眸光冷不丁地从锦瑟那里掠过,后者立马回过神就跑远了,她可不想打扰了娘子他们。
一个多月后,空中甚是天高气爽,而早晨的花露中增添了一抹凉凉沁爽的滋味。
最近这天不冷不热,最适合晨时赖在床上了,虽然碧蘅是这么想的,而且也很想赖床,可是鹤年哪里会让她有机会这般,每日早早就叫她起来,不论刮风下雨,还美名其曰早起锻炼有益于疏筋强骨,还有什么一大堆为她好的话。
可是,她发觉自己真的不想再这么早起了,她就想赖床。虽然之前是她提出要坚持练剑的,可是…有道人心易变,她只不过是心思稍微活络了一些,容易变通罢了,有什么错呢?
于是,她今日就提出要和鹤年比试一回。虽然他们二人之间输赢的结果很是明显,但她自有法子。
“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的一个要求,而反之亦是如此。怎么样?” 碧蘅抱着一柄剑,对他说道。
男人眉尾稍挑,似笑非笑道,“那就依你。” 至于小娘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她最近早起时的不情不愿来看,他想,说不定与此有关。
“那你看招吧!”
话毕,她提着青霜剑朝他飞刺而去,后者轻飘飘地躲过她的攻击,至于他手中的剑,还并未出鞘。
一回合下来,男人招式间尽是防御,毫无反击。碧蘅见状,趁着他只顾防守的空隙,一剑挑破了对方的青衫下摆。
小娘子唇角轻扬,虽然她也只会些比较简单的招式,可她还是跟着他学了不少,见他这般轻视的姿态,必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男人低眼,瞥过自己被划破的下摆,唇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那就拔剑,顺了她的心意。
于是鹤年抽出剑来,虽然其间还是偏向防守,但偶尔还会出其不意地使出进攻的招式,一两个回合下来,她就几乎疲于应付,而男人就像拿着细条鱼儿逗猫一般,使得小娘子左右分心。
眼看自己就要输了,碧蘅突然心生一计。她故意踩上一块碎石子,装作将要跌倒的模样,男人果真顾不上防守,忙地飞奔上前欲扶住她。
小娘子忽地狡黠一笑,自顾自地稳住身子,然后迅速把剑架在了他的颈边,一脸无辜道,“我赢了哦!”
鹤年见被骗,只好无奈笑道,“想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从今以后,你就自己一个人练剑吧,不用管我了,之前我说的那些什么坚持早起的话,你就当做没听到过。” 碧蘅几乎是一口气就说完了。
男人一脸果真如此的神情,“哦,原来是这个。不过,我这些天也算教给了你一些东西,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那你想要什么?” 她那里多的是金银珠宝,可以让他任意挑选。
“你说呢?”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男人目光灼灼,碧蘅似是被他眸中的滚烫给惊到了,一时无言。
鹤年见她似乎是在思考,于是欲添道,“可不能拿什么俗物—”
他的话猛然顿在了唇边,丹凤眸中闪过一缕不可思议的神色,转而垂眸,只见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珠印在了他的唇角上。
鹤年只觉贴在自己唇角上的一抹温热柔软到不可思议,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主动,吻他。
他不知该做何反应,但面上突然升起的赤红迅速蔓延到了脖颈处,暴露了他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只听哐啷一声,男人手里握着的利剑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碧蘅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抽走了手中剑,一步一步逼至爬满长春花的花架上。
“你—” 她还未开口,瞬间就被堵住了欲溢出唇畔的话语。
他的吻,又凶又急,似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那般。
男人掐着小娘子那截盈盈可握的腰肢,叼着她那鲜艳的唇珠,在长春花藤绚丽的芬芳中,一遍遍地碾磨,直至捞住小娘子快要跌落的柔软身躯,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