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过后,孩子仍留在了鹤家老宅里。
自从鹤母表示儿媳妇还没出月子,满月后的孩子容易哭闹,鹤年就把孩子扔给了他们。
他是想孩子陪在碧蘅身边,可这样若是耽误了她的休息,他自然放心不下。
过了半个月后,孩子就被送回别墅了,因为实在太闹腾了,就连专业的月嫂也请了不少,可还是哭得凶。
孩子来到别墅的第一天,是鹤年开车接回来的。
男人不太熟练地抱着孩子,哄了半天也还是哭声一片,他不由冷下脸,想要吼一句“别哭了”,但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也不忍心,只能手脚无措地哄着这个小祖宗。
一旁的月嫂赶紧把孩子抱过来,可还是止不住的哭闹。
碧蘅从外面回来时,正好听到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连忙进门放下包,从月嫂手中接过孩子。
没过多久,孩子哭得通红的脸渐渐缓和下来,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窝在她的臂弯里慢慢睡过去。
鹤年顿时松了口气,这简直比他签个上亿的合同还要麻烦。
鹤年的爷爷一直在想给他重孙取个什么名字好,最后才敲定下来:鹤洲。
家里的人自然没有反对的,两个月的宝宝终于有了正式的大名。至此,碧蘅更喜欢唤宝宝为“粥粥”。
夜里两点钟,粥粥又哭又闹,月嫂赶忙带着孩子来到夫人的房间。
三楼书房的灯还没灭,鹤年察觉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
“粥粥给我吧!” 他抱过哭个不停的孩子,朝碧蘅房间而去。
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一两个月里,女人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是鹤年。
孩子哭哭唧唧,碧蘅习以为常地接过孩子,准备给他喂奶。
欲解开睡衣时,男人还杵在一旁,斜了他一眼,她才道,“你还要在这儿?”
男人面庞瞬时染上薄红,立马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回房睡了大概三个小时,鹤年就爬了起来。粥粥这两个月夜里闹得凶,开始母乳喂养后,她凌晨的睡眠就极其不稳定,甚至有时下半夜都光顾着哄睡孩子。
男人试着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响动,犹豫了一会儿,推开房门,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母子俩。
粥粥吃着母乳,但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女人靠着睡枕,臂弯里躺着孩子,她眼眸阖着,暖黄的夜灯下,长睫弯弯。
碧蘅昨晚十一二点才稍有睡意,一两个小时后就被粥粥闹醒了,经不住困意,哄着孩子的过程中,她陪着他一起睡得正香。
鹤年伸出手,在女人面庞前细细描绘其轮廓,粥粥突然吧唧一下嘴,他吓得赶紧收回手。
静静地在床前凝视着她,素颜清柔姣美,而她怀里的孩子则是他们的结晶,想到这儿,他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他根本就不敢往下看,眼神只定定地锁在她的面容上。
平时工作忙,再加上她对他也不冷不热,或许坦白来说,就是冷淡疏离,所以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她,不是带着平淡疏远,而是恬静舒然。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和她,不争不吵,淡然处之。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每天能多和他说说话,而不是只有在他询问时,才勉强答上几句。
粥粥在她怀里拱了一下,鹤年条件反射性地瞥向他。结果,他被那雪肤晃了眼。
女人睡衣掀开了一些,他急忙回过头。
不过,那漂亮的形状依旧在他脑海里沉沉浮浮。
他只有在那晚才亲身实践过,而且赵青云那情场浪子讲过的段子瞬间在他神经末梢上点燃,好像…的确是一掌…不可握。
他的指尖向外舒展,然后慢慢往里包拢,忽然清醒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咻地站起身。
男人刚想出门时,又转头给母子二人细细盖好毯子。
等一切都没问题了,他才回到卧室。
粥粥六个月的时候,鹤年接到鹤家老宅的电话,老爷子他走了。
葬礼上,所有鹤家人都去吊唁这位刚故去的鹤家主。作为孙儿媳的碧蘅自然在场。
她也是第一次瞧见鹤年面上沉重的神色,低头默哀的他久久未抬眸。
几天后,男人带着她去了老宅。
原来老爷子的遗产分割里专门给她留了一份。
是鹤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知晓的那一刻,碧蘅整个人都震惊了,她不懂为什么老爷子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
但鹤年清楚,因为爷爷之前就给他提过这件事。当初和奶奶结婚时,爷爷把他身家的一大半都给了奶奶,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安心。
孙媳妇虽然出身普通,但人端正和美,而且孙子喜欢,老爷子自然想着成全。不过,老爷子不放心的就属他儿媳妇,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