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去后,碧蘅呆呆地坐在床上,大概有十来分钟,都保持着那个姿势,似是一座冷冰冰的雕塑,僵得发硬。
直到座机里传来声响,她才恍然回过神。
没去管那座机的响动,穿好衣服后她就径直离开了。
至于房间里的名片早就丢弃在垃圾桶了。
步子迈出酒店大厅时,空气中斜射过来的光线有些刺眼,她不禁伸手挡在眉梢处。
沿着高楼林立的街道走了许久,路旁的商店建筑逐渐归于平凡,碧蘅在药店门口停步,下一秒就走了进去。
出来后,她手里拿着避孕药,小小的药片放进嘴里,吞咽之后,转过几个拐角,到了她一直租住的小公寓。
进门后,她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上的肌肤被搓得几乎快掉一层皮,才堪堪停住。
虽然没见过面,但她知道那位鹤总,温光远早就想巴结他,却苦于无门。
想到昨晚那个男人,他们居然一夜荒唐。温光远一开始想必也是打算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但绝对没料到鹤年竟卷入其中。
轻咬着唇,从逐渐变凉的水中起身,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温光远送进去,让他在那里面安享晚年。
还有袁舒慧。这些年碰到温家公司经济状况运转不开的时候,为了维持她那骄奢淫逸的生活,袁舒慧可没少参与洗钱,甚至还卷入几宗异常的证券交易里。
至于温珍珍,那可是个不好相与的,几年前就被送到国外了。
碧蘅心里盘算着,不把温家夫妇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她就一直得不到安宁。
小阳台里摆放着几盆雏菊,她抬手拨了拨它们的花瓣,真期待那一天啊!到时,可以把这白色雏菊带上,亲自去看望他们。
鹤氏集团。
散会时已经十二点了,鹤年照例去公司餐厅用餐。
回到办公室,他的生活助理敲门进来。
是电梯上那个壮汉,张锐。
“鹤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鹤年递过来眼神,张锐接着道,“昨晚的电梯事故应该就是偶然,但酒店为您保留的那个套房的确出了问题。”
原来是酒店新来的前台还不清楚顶楼的其中一个套房已经被鹤总承包了,然后就把昨天的房间预订给了温光远。
至于温光远订这套房做甚,张锐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温光远的公司最近触了霉头,所以便想扒拉上白总,但白总今天就被带走接受调查了。”
“昨天晚上,温光远带着养女就是去见白总的。”
张锐把养女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面。
今天九点多,老板就给他打电话准备一套女装,等他赶到套房时,早就空无一人。难道昨晚老板和温光远那养女已经…?
他好像吃到了一个大瓜,鹤总不沾染女色,都二十九了还是个雏,但昨天是不是就…
感受到老板身上的煞气,张锐收敛表情,没敢多问,立在一旁等候老板发话。
关于碧蘅的资料就几页,鹤年的眼睛似乎粘在上面了,想到她还没给他打过电话,一丝郁闷从心底盘绕开来。
他昨晚是不是过分了些,毕竟是第一次,除了前面那些步骤,后来一路横冲莽撞,力道也没控制好,会不会弄得很疼,所以她就没理他?
一回生二回熟嘛,要是下次他肯定不会那么…猛然反应过来,鹤年暗恼自己大白天竟然在想这种事情。
第二天上午,碧蘅回到温家,进入客厅时,袁舒慧刚从二楼下来。
见是那狐狸精,袁舒慧脸色瞬间就变了,操着讥讽的语气道,“怎么?在外面鬼混不满足,还知道回来!”
她昨个就知晓那白总没去成酒店,而那死丫头还不回来,很可能就是和男人厮混去了。
路过碧蘅身边时,袁舒慧用手帕掩着嘴鼻,好像在躲避什么瘟疫。
“阿姨!” 碧蘅温顺地唤了声后,就回房间了。
她的卧室就在一楼,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外,就还有一个几平米的洗浴间。
现在是十点了,碧蘅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盘算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但袁舒慧在家里,她可能不太方便溜进三楼的书房,所以得首先支开那个女人。
中午用餐时,袁舒雅自然没叫上碧蘅,她可不想那死丫头在自己面前晃,影响自己的食欲。
碧蘅在房间里把握着时间,下午一点半时,她就直接去了厨房。
佣人刘妈正在制作为夫人准备的果蔬汁,忽然肚子一阵翻涌,看了看时间,刘妈走出来去了洗手间。
她当然没有注意到悄然出现在厨房里的碧蘅,更没发觉果蔬汁里面被加入了些许褐色粉末。
袁舒慧午餐后都有喝一杯果蔬汁的习惯,然后才回房睡个午觉。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