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缘故,许是夜风吹久了或者哪时着了凉,第二日许嘉便得了风寒。
去看了大夫,说是太阳中风,是风寒,给开了一剂方子,里面有桂枝,生姜,芍药,甘草等。
许嘉走路虚浮地回到家,才想起家中没有药炉。
他现在整个人头疼脑热,还发汗。
准备出门去买药炉的时候,被门口的槛儿绊了脚,踉跄之下,许嘉扶住了木门。
买菜回来的碧蘅看见许嘉这样子,就上前道,“许夫子,你怎么了?”
许嘉气息不稳道,“我,我得了风寒,看了大夫回来才发现家中没有药炉。我正想出门去买呢。”
观察了许嘉的状态,应该是风寒,碧蘅想了想,“许夫子,我家里有药炉。这样吧,你把药方给我,我去煎药吧。”
许嘉努力睁大眼睛,“阿蘅姑娘,这可以吗?”
“没有问题的。许夫子平日经常关照我的生意,还帮了我不少忙,理应回谢的。”
“那就麻烦阿蘅姑娘了。”
碧蘅叮嘱道,“你快回去休息吧。等药煎好了,我就给你送过来。”
许嘉点点头,支撑住身子进了屋。
回屋后,碧蘅就放下菜篮子去庖屋翻找药炉了。
把药炉清洗过后,药材放入其中,再注入适量的清水。
火升起后,碧蘅搬个小板凳守在药炉旁边。
一刻钟过去了,门扉上有人在敲门。
碧蘅起身走过去,是鹤年。
鹤年一进院子就闻到空气中的药味儿。
他忙握住碧蘅的肩,上下打量,“你生病了?”
“没有。” 碧蘅解开他扣在肩上的手。
鹤年闻着味儿到了药炉这边,“还说没有?都在熬药呢。”
碧蘅瞧见男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解释道,“那不是给我的药。是许夫子今日偶感风寒,家里又没有药炉,所以我才给他煎药。”
鹤年的口气里染上了妒意,“你给他煎药做何?” 想到对门那个小白脸,鹤年不由牙痒痒,真是弱不禁风。
“许夫子对我也算照顾有加,邻里帮助一下嘛。”
鹤年眼看碧蘅还要坐下煎药时,忙拉住她,“你去歇息吧,我来看着就成。”
碧蘅狐疑地看了一眼鹤年,后者推着她往外走。
“我来守着,你去忙你的。”
想着鹤年看着也是一样的,碧蘅就进了内室去换身衣裳。
药煎得差不多了后,鹤年大手大脚把药汤装进药罐子里。给情敌煎的药,用不着精细,若不是时机不对,他还想往里面投放些毒药。
碧蘅带上药罐,还有一个瓷碗和勺子,去了对门。
见状,鹤年自然也要跟着去。
鹤年叩的门,不一会儿,许嘉就拖着身子出现了。
“许夫子,药剪好了。” 碧蘅端着药罐。
许嘉这时浑身乏力,口干舌燥道,“能麻烦阿蘅姑娘给我放在石桌上吗?” 他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子。
鹤年夺过药罐,“给我吧,我来。”
许嘉当然瞧见了这冷面男子,只是不知阿蘅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
拖着病躯到了石桌前,许嘉刚坐下,就听那男子居高临下地说,“许夫子身子不好,想必药勺也拿不稳,不如我来喂你。”
许嘉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抬头看那男子。
鹤年没有开玩笑,他可不想这小白脸一会儿又要麻烦阿蘅。
阿蘅心善,想来可能也不会拒绝小白脸的请求。
“阿蘅,你先回去吧。有我在,许夫子不会有事。” 鹤年一脸温柔。
许嘉瞬间就懂了,原来也是阿蘅的追求者。
碧蘅瞧了瞧两人,见大概没什么问题就走了。
果然,碧蘅一走,鹤年脸色就变得面无表情。
他漠然地坐下,然后勺子舀了汤递到许嘉唇边。
许嘉未张嘴,他可不想被一个男人喂。
“许夫子若是不喝,就别怪我给你灌下去。”
鹤年自是说到做到。
许嘉看着鹤年冷硬的侧脸,虽然很不喜,但还是伸手接住药碗,“我自己来。”
鹤年也不想给男人喂药,他刚才当然是为了说服阿蘅。
许嘉喝着药,院中此时只有勺碗碰撞的声音。
忽然,鹤年开口威胁道,“你最好离阿蘅远点,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放下药碗,许嘉眼神中没有惧怕之意,“你又是阿蘅姑娘的谁?我从来没有听说阿蘅姑娘有夫君。”
“以前没有,现在不是就有了。” 鹤年睨了一眼对面的男子。
“我可没听到阿蘅姑娘叫过你夫君。”
两人一直在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