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沈易每有片刻闲暇,总会步入绘灵堂磨砺修为,更不惜耗费自身灵石,以授课之名传授修炼画道秘技。这其中,尤其以家境丰厚的钟余求教最为频繁。
有时钟余不在,沈易亦会耐心引导其他社中弟子修炼画道。愿意以灵石换取沈易指点素描奥秘的,在绘灵堂内并不止钟余一人。沈易坚守公平之道,无论贫富贵贱,凡向其请教之人,皆需支付相同的代价:一小时二百枚下品灵石。
不出一周,沈易之名便如飓风般席卷整个绘灵堂,无人不知晓此地竟诞生了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素描修炼巨擘!
然而伴随着沈易名声鹊起的同时,他的行为也引来一些非议。有人指责他过于世俗,认为与其他修炼大能无偿教导弟子相比,收取灵石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最终,忍无可忍的一群弟子聚在一起,径直寻至社长所在的独离阁禀告此事。
绘画社楼上便是社长独离阁的所在。社长罗薇近来因修行瓶颈滞留而疏于管理社务,今日才重返绘灵堂,甫一露面便被几位弟子团团围住,呈报此事。
“竟是索要灵石教学?”罗薇听罢,黛眉微挑,“涉及何人?”
几个告状者满脸愤慨:“钟余、李佳以及赵妍好等人,时常参与沈易的收费素描修炼课程,此举已严重影响我绘灵堂的修炼氛围。”
“持续多久了?”罗薇不动声色地问道。
“已有十余日了。”
罗薇微微点头,似有所悟:“原来如此……”
几名告状者不明所以,追问:“社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罗薇目光掠过提问之人,指尖轻扣桌面:“原来近日钟余与李佳的素描修为突飞猛进之谜已然揭晓。他们二人与我在同一修炼班级,昨日的素描试炼中,钟余夺得班级第四,李佳位列第五,这般显著的进步在此之前实属罕见。我还一直在纳闷他们为何修为突增至此,原来是在绘灵堂请了高人指教,这位沈易师弟的画道修为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此时,副社长沈亮恰好踏入室内。
罗薇望着沈亮,淡然一笑:“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听说绘灵堂近日出现了一位素描修炼高手,并且实行有偿教授,是吗?”
“确实如此。”沈亮点头回应,目光扫过几位告状者,“但这并未违背我们绘灵堂的规矩。经我查证,接受过沈易素描修炼指导的弟子,修为的确均有所精进。他们是自愿用灵石换取修为提升的机会,并且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并无不当之处。”
“明白了,你们几位,回去吧。”罗薇挥手示意告状者离去。
罗薇目光淡然地扫过几位前来诉苦的弟子,对他们说道:“将心神沉浸于丹青之中,或许能助尔等修为有所精进。这般层次的画道宗师怎会因铜臭之物而施教?莫非你们认为钟余等人不及你们聪慧?此等人物,无利之事岂肯轻易插手?”
几位弟子面面相觑,而后黯然离去。
罗薇望着他们的背影,饶有兴致地道:“果真是位高人啊,短短时日便已大幅提升这几个弟子的画道修为。如此人物,待我修炼完毕,定要去拜会一番。”
“的确非同凡响,我想咱们社团内怕是没有比他更擅长墨韵勾勒之人了。”
郑亮满脸敬佩地回答:“起初我也质疑他收取学费之举,然而目睹那些跟随他修炼者们的画技突飞猛进,方悟得其可能并不在意俗世财帛,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学生更加珍视修炼的机会。社长您年年挂科如此严重,可别到最后沦落到留级,变成我师妹啊。”
“滚蛋。”
罗薇白了他一眼。
这场关于求教风波就此平息。然而沈易教授的弟子们画道技艺飙升的消息,已在整个画道社传开。
钟余更是洋洋自得地展示出自己的画道修为进步的成绩单,并在社团内部宣扬自身境界的飞跃,甚至嚣张声称:
“吾乃大师首席门徒!”
自此之后,有关沈易收费授艺的所有争议烟消云散,他一举成为画道社内的热门人物,众多弟子争先恐后地想要加入沈易的修炼班。
在这世上,无人是痴愚之辈。钟余一行人的修为跃升速度有目共睹,即便最迟钝之人也能看出沈易收费授艺背后所蕴含的极高价值。
沈易的教导水准虽然未必胜过学院里经验丰富的大师——毕竟那些老师需要面对的学生太多,一个班级往往多达几十人,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然而沈易不同。他具有登峰造极的绘画修为,倘若亲自指导每一位弟子,效果自然迥异寻常。
沈易深知此理,故即使渴望跟随他学习的弟子日益增多,许多人为了争取他的教导不惜争斗得头破血流,但他始终坚持一对一的教导方式。
每日仅有一位弟子得以接受他的指点,如此才能确保每位弟子能得到针对性的修为提升。
然而为了避免弟子们过于踊跃以至于无法控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