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茹,秉持着内心的纯净与善良,对于老者的言语尽管难以置信,但她依然向着老刘深深一拜:“前辈,多谢您挽救了犬子的修为,我全家必有厚报。”
然而身边的张月却冷哼一声,讥讽道:“我看你是惹事生非之徒吧?哪个修士会在路途中见到灵石不去收取,反而将这因果揽于自身?”
一旁的李燕和张强随声附和张月:“没错!你分明就是肇事后逃逸者,随我们一同前往天机阁,我们要向长老们报案!”
张强大手紧锁住老刘,厉声道:“你把家兄修炼得形同废人,若不赔偿两百万枚上品灵石,今日休想离开此地!”
我见老刘对此竟毫无抵抗之意,只是对他们露出一丝轻蔑的眼神:“你们这些人,心思可真是污浊。居然想借此机会对我敲诈勒索?”
李燕撇了撇嘴:“就是要敲诈你又如何?看你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想必也不会缺那点灵石吧!赶紧赔款,否则——”
此刻张月上下打量老刘数遍,带着一股傲慢靠近他,朱唇轻启:“若是不愿赔灵石也无妨,既然你将我夫君变为这般境地,那你便要负责照顾我一生一世。只不知你这年岁已高,是否还有这份修为承担得起?”
张月的话语中暗含挑逗之意,凡男子皆能听出弦外之音。
面对这一切,老刘从容不迫,再次坚定地对众人宣布:“此人并非我撞伤,但我定会负全责,这是我作为修士的道义所在!至于你们要求我赔偿之事,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即便请天机阁长老前来查证,我亦要证明自身的清白。”
老刘言辞间充满自信,欲图欺诈他的张家之人一时哑口无言。
李燕低声对张月耳语:“如今有个冤大头愿意替张凯修复灵根,这倒也是件好事。不如我们就顺水推舟,让他先垫付灵石费用吧?反正你跟张凯的离仙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何必再与此植物人纠缠不清?你难道还想这辈子都守着他不成?”
听到这里,张月脸色骤变,冷然提起了手中的乾坤袋,瞥了林月仙一眼,然后开口对张强和李燕下令:“走!”
我在相邻的静修室内,对张月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言行举止间的冷漠与决绝也一览无遗。
柳步长在一旁皱眉问我:“为何你会选择如此一位悍妻共度修道生涯呢?”
面对张月这个女人带给我的愤怒,我已是无言以对,只能咬牙切齿,握紧双拳,尽力克制住冲动,不想有一丝一毫冲出去教训她的念头。
待张月离去后,林月仙与方茹二人开始交谈,过了一会儿仿佛达成某种共识,她们走到医仙面前,林月仙开口说道:“大师,请问能否为我们家张凯办理出院手续?”
这家疗伤圣殿的医仙正是柳步长的同门师弟,他听闻林月仙与方茹的请求,忙寻了个借口予以婉拒……
&34;不可轻举妄动,此刻病者虽然生机尚稳,但转移之地恐将危及性命之基。”
那位医修沉声落下此言后,老刘长老接着说道:“此处乃n市灵峰医宗所在,各位无需担忧医疗费用之忧虑,何故执意要将伤者带离此处修养呢?”
林月仙与方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起了动摇。
一侧侍立的医师亦对二者开口劝告:“诸位若欲前来探视患者,自可随时前来,然如今其病情起伏不定,减少与外界之交涉更利于康复。”
我再也无法忍耐,面对的是深爱的伴侣与抚养我三十余载的义母,我明白她们二人心中唯有对我的关切之情。
两位佳人此时已悲伤至极,泪水涟涟。
柳步长缓步走到我身边,轻轻搭手于我肩头,言道:“苦痛终究是短暂的,你毋需过多忧虑,此处医宗之内有我照料,不会有大碍。明日你便前往柳氏仙宗,接掌柳烈之职责,务必查明烈弟遭袭之事。”
我默然点头应允,当下确实应当暂置儿女情长于不顾,首要任务乃是追查真凶。
直至方茹与林月仙离去后,我才与柳步长一同离开了疗养院。
归途之中,柳步长老多次提醒我,若再来此地,务必与其同行,以防偶遇方茹、林月仙乃至张月等人。
我一一应允,在返回柳府之后,我躺上了柳烈的床榻,思虑着近期内发生的种种变故。
先是事业上的破败,让我看清了张雯的真实面貌;世事无常,竟又重逢了幼时女神林月仙,而我失散多年的胞弟柳烈,却又因我之故,大概率遭遇了敌对势力的报复。
然而我却步步迈向柳家,最终成为胞弟柳烈的替身修行者。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夜晚。我本无甚食欲,然而陈慧智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只熏制灵禽——烤鸭,香气四溢。
只见陈慧智手持烤鸭,在我面前轻轻摇曳一番,而后坐于不远处的凳上,细品其美味。
“哎哟!真是香气诱人啊!”
陈慧智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含笑朝我打趣,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