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不知修炼了多少时辰,天已破晓,第一缕阳光洒向人间。这时,一位值守修炼坊的弟子拉开阵法之门,清扫着门前的灵石地面,瞥见我便问:“这位师兄,您手中的这只储物袋内所装,可是废弃的凡俗之物?若无用处,在下便代为清理了。”
我忙以神识稳住手中之袋,朝那弟子微微示意。经过一夜的静心修炼,体内的灵力运转已渐趋平稳,未曾与那弟子过多交谈,遂起身,迈步踏上归途,循着自家所在的灵峰方向行去。
途中,我尝试联系师弟唐淮盐,然而其通讯符却始终处于忙碌状态,无法接通。此刻的我,因昨夜在外抵挡妖兽侵扰,手握一只看似普通的储物袋,内含重宝——二十万枚灵石,让人望之颇似一名身着整洁衣物的游历散修。
路上偶有清晨修炼的同道擦肩而过,见我如此装扮,皆避让三分,他们自不会知晓我手中储物袋内装的并非凡尘垃圾,而是价值连城的灵石财宝。
如预料般,一路行走,竟无人胆敢对我图谋不轨,反倒是人人避我犹恐不及,皆掩口轻笑,尽量远离。待我踏入家门口时,已是辰时过后,眼前停放着岳母李燕的飞遁法宝,昭示着这一家贪婪的血亲早已在此等候,欲对我索要灵石债务。
我紧紧握住手中那只看似普通实则藏有巨额灵石的储物袋,缓步入楼。发现家门未闭,留有一丝缝隙,正欲推门而入之际,却听见屋内李燕与张强两人趁我不在家,正在对张月诋毁我。
心中已有计较,我悄然打开随身携带的隐秘阵盘启动录音功能,贴耳于门外。只听得张强嗓音喧嚣,刻意夸大其词:“大姐,您说您当年怎会眼神不佳,选择了姐夫呢?我前几日购取炼器材料时,竟然遇到了姐夫。”
张强语气陡然拔高:“结果您猜怎么着?”
耳边传来李燕刻薄之声:“小强,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讲啊!他现在落魄至此,怎么可能还有余裕买钻戒讨好你姐?哼,我才不信他会那么做。”
张强狂笑不已:“娘亲,您真是太高估姐夫了!其实呀,姐夫跑去那炼器铺,并非是要购买钻戒送给姐姐,恰恰相反,他是要把咱们结婚时的那枚灵级钻戒拿去典当掉呢!”
“什么!”张月惊愕之声传入我耳中,虽未能目睹其神色,但可以想象此时她定是一脸难以置信。
“你是说张凯打算典当我俩的结婚灵戒?”张月追问。
“没错!哈哈哈,只不过才典当得了两千枚低阶灵石,我还以为当初他送你的是价值十万个灵石的高级灵戒呢,真是笑死我了。”张强的笑声尖锐刺耳。
李燕语气愤慨地道:“小强,你所言当真?若是那样,等张凯回来,我必定要他给我女儿一个交代!他分明是以假钻戒骗婚!欺骗我女儿!”
李燕稍作停顿,声量加大几分:“月儿啊!娘先前就对你说过,张凯在这n市修炼界根基不牢,即便有些许财富,也终究不会有大作为。你看,当初还没遭遇困境之时,他就用假钻戒糊弄你,现如今他落魄到如此地步,还不是穷困潦倒的模样!”
“母亲,此事无需多言。”张月的话语中略带一丝犹豫。
李燕却不肯罢休,咄咄逼人地反驳:“偏要讲,有何不可?张凯胆敢以假灵石戒指欺瞒联姻,还想逃脱我们的指责么?”
张月缓缓地道:“母亲,你们误会张凯了,那枚灵石戒指是我暗中替换的,他当初确确实实买来的是真正的灵石戒指。”
“什么?你将灵石戒指做了手脚?”
尽管我看不见李燕与张强此刻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们的脸色定然极其难堪。
张月接着解释:“张强,此事仅你与母亲知晓便好,待会儿张凯回来,切莫再提及此事,毕竟只有咱们俩曾接触过那枚灵石戒指,他若不向我寻仇,已是万幸。”
张强满脸疑惑地追问张月:“大姐,这就不对劲了,为何你要将婚戒掉包呢?”
张月叹了口气,无奈地述说:“唉,其中缘由难以一言蔽之。那次打牌时,我输得实在太多,邻家张家夫人也不要我立即偿债,只要我将灵石戒指给她顶账。我当时不便向张凯开口求助,于是私下找了个炼器大师仿制一枚假戒指,并在沐浴时将他的真灵石戒指替换了。”
说到此处,张月竟与李燕、张强谈笑风生:“不过张凯的确易被骗,我取走真戒指之事他竟毫无察觉,那枚假戒指他也戴了两年有余,每日仍欢欢喜喜的。”
“哼!张月,我对你一片真心,从未束缚你一分一毫,更未怀疑过你,而你却如此对我!”
我在门外已怒火中烧,在张月眼中,曾经的我仿佛就是一头任她宰割的羔羊,是她张月的聚宝盆,取款机。我愤然踢开房门,直指屋内的三人痛斥。
“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月惊愕万分,吓得从沙发上弹起。
我环顾一周屋内张家众人:“早就在了,不过是想听听你们在我不在时都说了些什么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