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位新的姻亲舅母,心中也带着一丝修真界所不容的偏见;但对于已与我舅舅解除婚约,同时也是雪儿亲生母亲的她,我却深表敬重。
结束了通话,我只得返回自己的修炼洞府等待舅舅有关借取灵石的消息。
然而刚刚踏入洞府,便察觉到屋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灵气紊乱的气息。
“张月!!”
我满脸怒气地低喝一声,闯入修炼室,只见我的卧榻一片凌乱,妻子张月倚在床头,口中竟叼着一根男修专属的灵烟卷。
不一样的张月
看到我满脸煞气地进来,张月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向我挑了挑下巴。
“嘿,这般声势浩大,又是要抓哪个修士犯戒么?”
此刻,我注意到她将手肘靠在床头,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托住脸颊,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熟练地夹着那根灵烟卷,一团凝聚成形的烟雾缓缓从她的红唇中袅袅升起。
我和她结为双修伴侣已有七年光景,却从未见过张月流露出如此摄人心魄的魅惑之态,更难以想象,我曾迎娶回家的这名女子,竟隐藏得如此深沉,今日得以见识到张月的真实面貌,反倒令我心里生出一丝惧意。
“张月,你好大的胆子!我外出寻觅灵石之际,你竟敢把外来的修士引入家中私下修炼禁术!”
我怒火中烧,几乎失控地大声喝斥。
张月却淡然一笑:“你说我修炼禁术?有何凭证?”
“你……”
我被张月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好好好,你要证据是吧!你等着瞧!”
说完,我疾步迈向藏匿于修炼室隐蔽角落的阵法窥视镜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便听张月轻蔑地笑着说:“别找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修士么?这里虽是洞府,但区区阵法窥视镜,我又怎会发现不了?”
我眉头紧锁,内心仍然寄希望于阵法窥视镜能捕捉到张月修炼禁术的确凿证据,同时也能看清她究竟与其他哪位修士纠葛不清,究竟我何处比不上他!
然而当我拿起阵法窥视镜时,那份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原来张月早已将其电源灵石取出。
“好哇张月!你竟然把阵法窥视镜的电源灵石给拔了!果然是在我离开的时候修炼禁术了!”
失去了灵石能量的阵法窥视镜,无疑证实了我进门前的直觉,张月定是在我外出的这几个时辰里做了违逆修行之事。
这时,张月仅披着一件透明的云锦轻纱,面上泛起诱人的红晕,盈盈朝我走来。
她一把揽住我的腰身,像个小徒弟般腻歪地开口:“夫君冤枉啊,冤枉啊,我只是怕阵法窥视镜录下我现在这幅模样罢了,你怎么能说我修炼禁术呢?”
对于张月矢口否认,我实在无计可施,当下并无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在外面有过修为上的越轨行为。
但是她此刻的样子,实在让我感到极度反感。
我用力推开张月,转过身子,臀部重重坐回修炼石凳上。
而张月却毫不知耻地贴了上来,一双细腻的小腿搭在我的膝盖上,双手勾住我的颈项,脸上依旧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红。
“滚开!”
我拂开她的身影,体内真元翻腾,引得我略有不适之感,起身步入洗尘室,试图以清水洗涤口中秽气,驱散内腑的不适。然而就在漱口之际,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复仇的火焰。
我转身推开洗尘室门户,笔直地走向那位于沙发之上的张月。只见她面上挂着不屑之色,嘲讽道:“自视甚高而不识抬举,机缘摆在面前却不加珍视,看来你的修为确已衰败至极!”
张月接二连三的挑衅令我怒火中烧。“修为高低,试炼一番自见分晓!”我心中对这女子已是无比厌烦,只想以最为直接、粗犷的方式予以反击。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想对我坦露些什么。我冷哼一声,未予理睬,整理完毕衣物便欲离去。张月咬住下唇,以复杂而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
片刻之后,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曾寻得为令弟购置洞府所需的灵石?”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于你眼中,竟无物可超越灵石之重乎?”
张月垂首默然,不再言语。我则是在离开前对她喝道:“速速告我,彼人究竟是何来历!”
面对张月这般执着之人,我冷笑一声,随即甩门而出。走出居所,今日正是与师叔约定告知借贷事宜的日子,然而临近午时,师叔的传音玉简却仍未有任何动静。
我在街头坐下等待,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仍未能收到他的讯息。于是,我随手发出一道传音:“师叔,弟子之事,姨母是否允诺矣?”
不出片刻,师叔的传音便即回复,其声似早已守候多时:“允矣,然贫道之储藏真元石尚需数日方可取出,届时你亲自前来收取便是,师叔当以真元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