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先去河神庙吧。
这些人见到黑役往河神庙走,自己就会炸毛跟过来的。”
周通已经摸清楚这些渔民的心理了。
果不其然,见他们朝着河神庙的方向走。
原本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渔民,瞬间急了。
“靠!这帮黑役真是阴魂不散,每次到祭祀大典的前几天,都会过来搅局。
或早或晚,虽迟但到。
简直让人厌烦。”
“就是就是,我们眉尺流域的事情,轮得到他们管吗?对河神娘娘出言不逊。
万一她老人家不庇护我们了怎么办?
往小了说,打渔不会满载而归了。
往大了说,山上的那几家妖魔,还不得把咱们吃干净?”
沿河的乌衣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河神庙。
一座巨大的镀金雕像坐落在庙宇中央,莫约三十四岁的妇人模样,慈眉善目,穿着水纹长裙。
双手放在胸前,做祈祷的姿势。
旁边的中鼎里,全是香灰。
“穷沟沟里有一尊镀金的河妖雕像,而且香火还这么鼎盛,要不是香火大道行不通了。
恐怕真叫它成神了去。”
沈炼几人踏进庙宇内。
瞬间引起香客们的注意。
“黑役大人,这次你们来早了些,往些年不都是赶在祭祀的前一天才到吗?”
河神庙的庙祝,是一个穿着青灰长衫的老者。
留着山羊胡,脸颊凹陷,头顶束着铁冠。
“这次知县动员的早,你以为我们想来?”
候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确实是实话。
“抱歉,因为没有提前接到消息,所以不知道几位大人到来,由此便怠慢了。”
庙祝保持着礼仪,朝着沈炼几人躬身抱歉。
“河神娘娘,求求你放过我家孩子吧!他才八岁大!”
在这时,庙宇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穿着破麻布衣,面色蜡黄的妇人,跌跌撞撞的跪了进来。
才进门,就对着河神雕像疯狂磕头。
“你这疯子!别人家出孩子的时候,你躲在暗地里享福,今天轮到你们家出人了。
又开始哭诉了?
你给我滚!”
河神庙也有乡勇护卫。
架着那妇人就往外丢了出去。
“慢着!你当我们几个是死人吗?!”
沈炼阴沉着脸,抬手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