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你这是胡闹!”
黑役堂内,宋野虎拍案而起,满脸怒容。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妖魔之事容不得意气用事,只能权衡利弊!救一个屠户,让整个正兴街整晚没人守。
亏你想得出来。
莫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槐低着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攥紧拳头不忿道:“之前沈炼足足离开丰隆街好几天!为何你不强加阻拦?反倒是亲自帮他镇守街区。
现在你跟我讲黑役堂的规矩?”
“你!”
宋野虎被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为何沈炼可以破坏规矩,甚至一句话让衙头为他做事。
轮到谢槐了就不行了。
这不是偏心吗?
“你们不要吵了,那妖修已经伏诛,张屠户我也把他带回来了。”
这时,黑役堂外突然响起沈炼的声音。
只见他大步踏进堂内。
淡淡的扫了谢槐一眼,两个人都互相赌气,没有打招呼。
“张屠户人呢?你不说把他带回来了吗?”
谢槐先忍不住,不由得问道。
“在院内。”
沈炼沉声道,语气有些哀伤。
谢槐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跑了出去。
张屠户的无头尸体,就这么静静地横在青石地面上。
从断颈流出来的血,还带着温热。
显然刚死不久。
“沈炼,你去诡夜行走了?”
宋野虎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责备的话未能说出口。
毕竟沈炼的目的也是救人。
“那妖修呢?”
谢槐的声音冷冷传来。
“被诡夜里的禁忌分食了。”
沈炼回答的很干脆,他接着道:“张大哥是你正兴街的人,之后的安葬事宜,便由你和他的家人沟通吧。”
谢槐深吸一口气。
“多谢,是我太无理取闹了,逼着你去诡夜行走。
若你也死在诡夜里,那我绝对是罪人。
其实仔细想想,那妖修一晚屠戮整个私塾。
还残忍的把那些学子分尸。
足以证明他的残暴和百无禁忌。
张屠户落到他手上,根本没有生还可能。”
谢槐走到沈炼面前,作势身子就要向下一跪。
沈炼急忙把他拖住。
“大可不必,张屠户对我也很好。之前那话激你,也只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犯险而已。
通过张屠户的事情,也印证了我们黑役管理的疏忽。
希望下一次,不要在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沈炼拍拍谢槐的肩膀。
对于安慰男人,他不是很擅长。
就让谢槐自己去消化情绪吧。
“天色已晚,我耽搁的够久了,是时候该回正兴街守夜了。”
谢槐很干脆的背上张屠户的尸体,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炼,你怎么不去守夜?”
宋野虎出声问道。
“衙头,你觉得丰隆街还需要我亲自守吗?”
“胡闹!程贤和赵大虎虽然都是血变后期,但终究不是镇魔司的人,你让他们替你守夜。
那你这个黑役干嘛?
整天混吃等死?”
宋野虎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惊叹于沈炼的无耻。
“话不能这么说,咱临河县缺的就是机动小队,每个黑役几乎都和街区捆绑了。
但是在临河县之外,也有地方需要黑役援助。”
沈炼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临河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宋野虎看了他一眼。
“对的,我是这个意思。我打算把程贤培养为下一任黑役,然后我就光荣退休。
不在受丰隆街所困,开始全图打野。”
“你这个想法不错,但镇魔司早就实行了。”
听到宋野虎这么说,沈炼愣了愣。
“我怎么不知道?临河县真的有一支机动性极强的黑役小队?”
沈炼懵逼了。
按理说原身的记忆不会出错的。
“有啊,不过不叫黑役,叫衙头。你忘了,我的伤是怎么受的?
是在城外和启智妖魔大战时受的。”
宋野虎嘿嘿一笑,接着道:“各个街区有黑役守,并且由于禁卒和那些妖魔的约定。
启智妖魔也不许进城。
导致衙头们在城内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便去城外猎杀妖魔。
除了职责所在,更重要的是,我是通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