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周身的气质看起来都温柔了许多。
他再次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猫条，被一双皱巴巴的手按住了。
“小伙子，你把它们的口味养刁了，以后不吃老婆子煮的肉了怎么办？”
老太太乐呵呵的，她手里端着两盆子煮好的肉，一左一右放在地上。看着猫猫狗狗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挨个夸了一遍“真乖”，才抬起头继续和卢开宁说话。
“真是个心善的好孩子。”老太太像之前夸猫猫狗狗真乖一样的夸了卢开宁一句：“好孩子，你也饿了吧？”
卢开宁面对猫猫狗狗时候的温柔气质消失殆尽，他将握在手里的眼镜放进兜里装好，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回应老太太，这并不礼貌，但他仍然这么做了。
他又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楼梯旁边。
“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他的脚下阴影攒动，咕嘟嘟冒着泡，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要从沼泽里析出。
老太太盯着他脚下淤泥似的影子看了半晌，才遗憾的叹了口气。
卢开宁冷哼一声走上楼梯，走到二楼时瞥了一眼，看见一个老太太正盯着地面叹气。
他目不斜视，走到三楼时，看见一个老太太对着猫狗叹气。
卢开宁走到四楼，仍然看见那一排猫狗，它们蹲在地上陪老太太叹气。
卢开宁深吸一口气，他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从兜里摸出一张黄符拍了过去。
“都说了，别打我的主意！”
黄符在半空中燃烧，又在落入老太太房门附近时猛然爆裂，赤红色的烟火炸开一朵梅花的形状，梅花在绽开的瞬间凋谢，最后化成一片寂静。
烟雾过后，老太太仍然立在那里，她看上去毫发无伤，只是那一排猫猫狗狗里少了几只，地面上飘下了一束柔软的毛，离开了主体之后，化成灰烬。
卢开宁下意识走近一步，狗向他呲牙，猫向他哈气。
卢开宁的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