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
江辰内心深处，还是对宁菲然带着一丝感激之心的。
前世如果不是宁菲然登门退婚，宁怀安打断他的双腿。
江辰又怎会心灰意冷，在三十几岁那年，当着金缕衣的面从山巅跳下，误入修仙界呢？
前世的江辰，或许会按照命运轨迹。
和宁菲然结婚，受到宁家的庇护，普通平庸的过完一生。
命运的惯性，的确很强大。
“对不起！”
宁菲然小声开口。
“希望我自尽在这后，你会兑现你的诺言，饶过苏家！”
苏家老爷子。
这时抬头，脸上老泪纵横，苦苦哀求：“江天人，可否能用老朽一命，换回宁菲然？”
“爷爷……”
“爸！”
大家痛哭流涕。
他们还是低谷了江辰的决心。
“苏泰来！”
“你未免想的太好，你今寿命将近，哪怕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几年。”
“要么宁妃然今日自绝于此，要么拿苏家众多高层的人命来还。怎么取舍，你们自己决定？”
江辰丢下一句话，不再开口。
让江辰意外的是。
从头到尾，性格善良的金缕衣，并未替苏家求情一句话。
看样子，今天苏家的算盘打错了。
要是金缕衣真开口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江辰也不好再说什么。
偏偏此刻这个女人，安静乖巧的坐在江辰身边，默默支持着他所有决定。
“江天人，此话可否算数？”
“用我苏家满门高层的命，换菲然和其他小辈一条活路的机会！”
苏老爷子颤声开口。
江辰的手段，苏家可是听说过的。
当初中州云家，就是因为赖掉一笔江辰的账。哪怕用尽人脉，想尽方法，甚至叫来记者威慑。
但最后，依旧被江辰在梦中血洗满门。
“爷爷！”宁菲然脸上两行清泪，嘴里悲鸣着。
老爷子摇了摇头。
看向宁菲然：“孩子，你是苏家未来希望。只有你活着，苏家才有未来可言。”
“罢了，做错事，终究要付出代价。”
一时间。
整个苏家大堂静如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在江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