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别来无恙?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是?”
他们心中有所疑惑,问了一句。
“叫我李侍郎就好,是来看今天被带来的那个侍卫的吧?我就知道你们要来,小小敬意。”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小碟子,上面放满了糕点,端到他们面前。
知道的,以为他们是来办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
张一天脸色沉了下来,“你就是这样招待我们的?谁允许你这样?”
“张大人息怒,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屋里还有一些吃的,现在就给您端过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伺候的不够尽心尽力,立马小跑着回去。
“给我回来。”
李籽沐见张一天气得不成样子,替他叫住了他,“并非是你伺候的不够,尽心尽力,而是太尽心尽力了,我们是来听结果的,不是来享福的,你这样,说的好听是对我们尊敬,可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落在别的大臣耳中,却是我和夫君嚣张跋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一有人在朝堂上弹劾我们怎么办?”
李侍郎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本还想换个方式给他们塞点银子,表现表现,好让他们偶尔在不经意之间想起他,在某些时候不要给他下绊子就很好了,现如今也不敢了,掏进袖子里的手立马缩了回去,战战兢兢走回来,一脸心惊胆颤。
“对不住……我不知道……”
“你之前不知道,但是你现在知道了,应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们两个教你吧?”
“那是自然!张大人和郡主劳苦功高,我这样做是折辱了你们,早上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二位请跟我来。”
“好。”
他们在他的带领下走到一处,人家关着的,这是今天送来的那个侍卫,如今他身上血迹斑斑,像是经历过了一段可怕的事,头低低垂下一动不动。
“喂!”
李籽沐喊他也丝毫没有动静,转头看一下李侍郎,“他这是死了?”
“ 没有,装的吧。”
他从旁边水池里舀了一瓢水,直接泼了上去,这水可不一般,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放了盐的。
这一瓢水泼上去,他就如同冬眠醒了的熊,嘴里发出阵阵怒吼,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你!!!”
他双眼通红,看着快要碎了。
“行了行了,先停手吧,今天上午问出什么来了?”
李侍郎乖乖把手里的瓢子放回去,如实汇报,“都交代清楚了,是皇宫中一个姓赵的太监让他做的这些事情,我们刑部已经派人去抓 ,算算时间,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左顾右盼,没有看见人,一时间有些失望,唉声叹气。
“再等等吧,张大人和郡主稍安勿躁,可能去的时间是有些长了,不过咱们办事你放心,一定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把人活着抓回来!”
“多谢。”
赵太监?听着都是耳熟,像是从哪里听到过一样。
李籽沐摸着下巴,在心里思考自己是在何种情境之下听到这个名字,突然电光火石,吓了一跳,把张一天拉到旁边。
“坏了,赵太监是不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这件事情怎么会扯到皇后身上?太离谱了,他说的怕不是假话吧?”
“话听着不像是假的,如果真的是皇后身边的太监,那这件事情就是专门针对皇后所为,皇后背后有自己的母族,不需要借助懿国公的帮助,就能把皇后之位做得稳稳当当。”
依他们两个来看,这件事情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要么就是赵太监,鬼迷心窍,总之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于皇后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她不会那么傻,放着自己的家族不用,反而去帮助懿国公。
想着,李籽沐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跑着回去去问那个侍卫。
“你可见过一个本子, 上面记录着出入宫的人?!”
如今唯一有可能翻盘的就是那个记录册了。
然而在账房里没有找到,自从那个太监死了之后,他们也派人去找过,仍然一无所获,看来所有的线索都在那个册子上。
“要是你能老实交代,说出那本册子的下落,饶你不死,要是一味包庇,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呵,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事情也是我做的,你能让我交代出背后之人,我也交代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表情戚戚,耷拉着脑袋,似乎不关心自己是生是死。
“你不怕死?你的家人也不怕死吗?你没有孩子吗!没有妻子吗!难道不想让他们活着吗?这件事情一旦定罪,他们都跑不了!”
李籽沐故意吓唬他。
其实如果他只是杀了一个太监的话,一命抵一命就够了,不会危及到他的家人,不过现在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