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不是一个富饶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有些贫穷,在那里做生意不是上上之选,恐怕肖生是暂时藏匿在那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假扮成青州的商贩,士兵们假扮随从,车上带着一大堆布料,前往滁州做生意。
根据他们目前对于肖生的了解,他是个像泥鳅一样狡猾的人,每次一打听到他的行踪,将要将他抓捕归案的时候,他都会尽力逃脱,所以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就算是过程慢一点,也要求稳为主。
要不然这一朝打草惊蛇,等对方再次逃跑,就不吃这一套了。
滁州坐落在稍微偏南一点的位置,整个地势偏高,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丘陵,这也就使得滁州的水分流失较快,不管下再多的雨,旱灾也是永远根除不了的。
这里连粮食都吃不饱,肖生选在这里做生意,要说他不是别有用心是不可能的。
滁州的城门都是破破烂烂,别的地方城门虽然是木头,可是足够大,足够结实,上面还刷了一层黑色的油脂和木炭,用来防止风吹雨淋,可是眼前的城门小小的,似乎只有两米多一点高,木头也是最原始的颜色,看起来用了很多年,已经褪色,城门的上方还出现了几个缺口。
幸亏滁州的地势易守难攻,而且处在整个国家的中部 ,否则敌人一旦打滁州的主意,那就是百战百胜,无往不利。
滁州连守城的士兵都相当散漫,含着狗尾巴草,像是街溜子一样,身上虽然是统一的盔甲,可手上的武器就有些差劲了。
生锈的生锈,钝了的钝,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打磨过。
见到这么长一队马车,士兵的眼睛立马亮起来,用生了绣的长枪拦住他们的去路,一本正经。
“你们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
明明是简单的盘问,张一天和李籽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滑稽。
怎么连士兵都弄得跟黑社会一样?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极了山匪,仿佛下一秒就要收他们过路费。
杨将军在他们其中扮演的是管家的角色,等杨将军把问题一一解答,士兵们才吐出了口中的狗尾巴草。
“放你们过去嘛……可以是可以,但是咱们滁州有个规矩,你们应当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凡是过路,都要留下买路财。”
说话的士兵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堂堂守城的士兵,居然要过路费,这跟山匪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张一天故作警惕,他脸上被抹上了炭灰,因为太过白净的缘故,让他显得不像到处乱窜的富商,显然面前的士兵没有怀疑过他们,只是想要过路费。
“各位官老爷既然要收钱,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可从来不知道滁州是这副模样,倘若交了钱进去,没有生意做怎么办?”
“这你就放心好了,”士兵还以为是什么问题,一听到他的问题,就拍拍胸膛,打了个包票,“放心好了,咱们滁州虽然看着穷,可是生意却是永远都不缺的,更何况咱们的肖大老爷已经回来了,只要你价格合适,他一并都会收掉!”
听到了关键人物,李籽沐眼都亮了,可当着他们的面还是故作疑惑,“你说的这个什么大老爷是什么来头?跟他做生意好使吗?”
“那是当然了,咱们整个滁州,就算你不认识县令,也要认识肖大老爷,否则就是白来了这一趟!”
他还想多说什么,被旁边的士兵拉了一下。
“咳咳……一不小心给你们说多了,你们既然是生意人,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肖大老爷的名声吗?”
“我们是从青州来的,路途遥远,平时只跟京城那边的富商做生意,可从来没有来过南方,这不也是想来南方碰碰运气吗?你们可不要骗我们!”
也许是他们警惕的样子演的太像了,两个士兵哄堂大笑,“放心吧,放心,这个买路钱,你们放心交好了,大佬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交多少钱?”
杨将军立马摸向自己的钱袋子,想着就算是买路钱,这么贫瘠的地方也不会多要,最多也就是碎银几两。
谁知道士兵突然安静下来,停止笑容,伸出了两根手指。
正当杨将军拿出二两银子,准备递到他手上,心里还嘀咕着有些太贵了,他们就狮子大开口:“20两银子。”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个人同时震惊,嘴张的老大,合都合不上。
“你们也别太过分了,怎么要这么多?!”
20两银子,一个普通家庭一年都花不了这么多,他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杨将军刚刚伸进钱袋子里的手戛然而止。
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士兵缓缓解释,“物超所值,你们进去就知道了,这里可是生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