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三小姐的马车刚刚离开,又有一群人抬着一个人冲进了店里,“老板,老板,帮帮忙,我们的伙计被热油泼到脸了。”
热油泼到脸,会疼死的,而已以后这人可怎么见人!李籽沐看了看身边有的药材和材料,应该是足够救这个人的,便带着一些药膏和绷带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来看看。”李籽沐拨开了几个人,走到了几个人抬着的床板前。
此时,床板上躺着一个疼得直叫的男人,身材矮小,看起来还没有长大,是个皮肤白皙的小伙子,只是脸上盖着一层好像已经粘在脸上的油布,小伙子张着两只手,双手不停地颤抖,看着就感觉很疼。
李籽沐拍着年轻人的肩,不断安抚着他,随后伸手去揭年轻人脸上的油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粘在脸上的油布轻轻揭下来,一张可怕的脸暴露在李籽沐的眼前。
年轻人的脸上布满了水泡,水泡下面就是发红的皮肉,感觉他的脸好像瞬间比平时肿大了一倍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烫伤的,这已经很严重了。我先给他上些药膏缓解一下,把他送进后院,我给他做进一步的治疗。”李籽沐一边说,一边把碗里的药膏一点一点轻柔地涂在小伙子的脸上,并且用绷带裹住。
很神奇地是,药膏涂上之后,小伙子安静多了,哀嚎声也变小了,变成了小声的呻吟,看起来他轻松多了。
“多谢老板娘,可是诊费怎么办?我们都是帮工,没有那么多钱。”小伙子的同伴们开始担心诊费的问题。
李籽沐笑了笑,“治伤要紧,先别想那么多,救人一命的事情,哪还需要钱呢!先把他抬进去,先处理伤势再说。”说着,催着几个年轻人把受伤的年轻人抬进了后院。
整整两个时辰,李籽沐都在救治这个年轻人,几个同伙紧张地等在门外,等待着治疗结束。
一直到傍晚,房门才打开,李籽沐走了出来,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还好他年轻,身体好,治疗已经结束了,不过他的伤势比较重,难说会不会留下疤痕。我给他准备了恢复皮肤的药膏,只要每天放工之后过来敷一次,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板娘,”为首的年轻人捧着一堆铜钱,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哥几个凑了凑,一共只有这么多,我们知道不够诊费,但是不付钱我们心里不安,您看……”说着,他又把那些铜钱往前送了送。
李籽沐也明白他们的难处,笑嘻嘻地从一堆铜钱里面拿出了一个铜钱,“好了,这样就够了,你们也不容易,剩下的给他买点儿好吃的吧!”
一群人顿时觉得李籽沐是个神医加大好人,不好意思地收起了剩下的钱,千恩万谢地抬着那个安静下来的年轻人回去了。
李籽沐一直把他们送出了门,一转身就看到了拿着扫帚的张一一,“真是个好人呢!不过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帮我治伤呢?”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已经有人帮你治疗过了,那种药是不能用药性相冲的药的,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并不会害死你。”李籽沐只是解释了几句,之后便继续忙去了。
此时的张一一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恨李籽沐了,这个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来和他作对的,什么都比自己好,却总是和自己对着干,想想就让人来气。
张一一的大脑开始飞快地运作,想要想出一个可以对付这个女人的办法,可是她能想出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把老母亲搬出来,逼迫弟弟休妻或者直接分家,把店留给自己。
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他张一天就是再猖狂,还能不听自己老娘的话吗?想到这里,一条计策出现在了张一一的脑中。
这天晚上,张一一特别回到了母亲的家中,一进门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一,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哭啊?多晦气啊!”母亲伸手扶起了张一一,帮她擦了擦眼泪,带着她到一边坐下。
张一一一边哭,一边偷眼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发现母亲还挺和蔼的,便擦了擦泪,慢慢地说:“娘,女儿是来向您告状的,李籽沐那丫头也太过分了,不但把一天搞得神魂颠倒的,还把店全霸在自己的手里。”
一听到李籽沐的名字,母亲也有点儿生气了,“这丫头是真的不像话,最近连老婆婆的话都不听了,是该治治她。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有话等着我,真是麻烦。”老婆婆对于这个媳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一一眼珠一转,悄悄地趴在母亲的耳边说了几句,“怎么样?只要在一天身上下功夫,不怕那丫头不听话。”
母亲听了点点头,马上派人去找张一天今天晚上就回家来一趟,老娘有话说。
听说母亲找张一天有事,李籽沐就知道是张一一出的主意,只要他们逼迫张一天,自己就一定会答应做所有事,这样一定会让张一天为难。
想到这里,李籽沐突然觉得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可能就要到了,于是趁着张一天回家的这段时间,李籽沐把这些日子她自己积攒的体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