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云先熙从震惊中出来,那道奶音又悠悠响起。
“大舅舅去灾地,千万要远离一个叫石峻的人,这人可坏了,有一个叫姚裴的,倒还不错,可以大用。”
石峻?姚裴?
他此次出巡,确实有个叫石峻的,嗯,得多留心了。
至于姚裴,目前他的出巡小组,还无此人,想必到任后,会遇到,嗯,记住了。
云先熙虽不知那奶音是从哪里来的,只觉那声音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相信,是真的。
“好了,老爷,把花花还给韵娘吧,这大半天滴,想必花花饿了。”
莳花心声:哎呀,懂我还得是外祖母,额还真饿了,好祖母,等花花再长大点,花花给你添福增寿。
云老太太看老伴抱着莳花舍不得撒手,出言提醒。
小家伙从进门后,就未哺乳,婴儿肚子小,估摸着该喝奶了。
云太傅确实舍不得放手,但听得花花饿了,赶紧把襁褓还给云氏。他舍不得孙女饿着。
“父亲,女儿不孝……”
云氏这会儿,才有机会与父亲说话,她对云太傅心有愧疚,哽咽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唉,回来就好,都一家人。”
小老头面上淡淡的,完全不见了抱着莳花时的激动,整得云氏更加的不会了。
“嗐,韵娘,别看你爹那臭脸,他就那样。明明心里挂念的紧,还偏要摆一张臭脸。
你是不晓得,这老头时常背着人,偷偷去趴忠义侯府的围墙,就为了瞧你一眼。
有一回下阴连雨,好几天没去成,天才刚晴,又去了。
可那墙头滑,他没抓稳,还摔了一屁股墩。回来时还遮着捂着的,以为我不知道。”
云老太太一点不客气的,爆着云太傅的糗事,把云太傅给尬得,一张老脸涨得一片通红。
“夫人,您,这种事,就不要提了。”
云氏捂嘴轻笑,心下却暗骂自己,为了渣男,与家人疏远这么久,自己真的该打。
“是呀,小妹,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回家就好。不管如何,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依靠。”
云先熙是长房嫡长子,他说的话,等同代云氏一族承诺。云氏被侯府伤透的心,总算有了些许的温暖。
温馨快乐的时间,一晃而过,用过家宴,云氏带着莳花等人,住进了她曾经的院子休息。
安顿下来,屏退众人,云氏独自携着花锄,亲手把卧房窗外的桂花树下挖开,又埋进一些东西进去,恢复完好后,她才舒了一口气。
花锄还没放下,赵嬷嬷便进院来,她脸带微笑,“小姐,明日,大约巳时,玲珑阁。”
“嗯,好,可准备齐了。”云氏抬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嘴角微扬。
“老奴办事,放心。”
翌日,韵娘便要回侯府,云太傅云老太太等云家人,虽万分不舍,却也不能强留。千叮咛万嘱咐后,方才放去。
就这一日功夫,小莳花是最高兴哒。
她收礼都收到手软,几个舅舅,舅妈,还有表哥表姐们,都轮番送了礼物。
就连刚开智的正方正林兄弟两,都拿出珍藏的大金长命锁,塞到莳花的襁褓里,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哎哟,这两宝,也知道送礼物了。
莳花:哇哦,发财了发财了,这两小哥哥,太懂事了。哈哈,额就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藏好藏好,别被娘亲发现。
云氏听得直摇头,这小家伙,财迷的毛病,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难治了。
她伸手在襁褓里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摸着。奇了怪了,明明她亲眼瞧见两子放的,咋没了呢?
她不知那两大金锁,早被莳花收灵镜里了。
东大街,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玲珑阁,落在东大街最金贵的中段,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银楼。
传说玲珑阁的师傅匠人,有从宫里出来哒。所出的珠宝首饰,必是精品,是京城贵女命妇们,争相追求的顶级奢侈品。
“哎,听说了吗,玲珑阁又出了一批新首饰,说道是,出自宫里出来的莫大师之手。”
“尊嘟假嘟,我听说莫大师可不轻易出手。”
“当然是真的,听说是一套满绿的翡翠头面,极其珍贵华美,好多贵妇都竞价想得呢。”
“嗐,再名贵,也和我们平头百姓没半文钱关系,你们兴奋个啥呢?”
“他二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咱买不起,但可以凑热闹瞧瞧哪家命妇得了,以算见了世面长了见识,以后吹牛也有料了。”
“还不只呢,我邻居家二小子在玲珑阁当伙计,他说,东家得了莫大师青睐,做出了足可以当镇店之宝的翡翠头面,这不一高兴,便设抽奖,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