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宗主原本是想讨巧卖乖给沈鹿一个发出质问的机会,却没想到竟然反被责问,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头绪,便也只得作罢。
周围的其他人看到这周,也很是惊讶,看样子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不要像这个蠢货一样主动开口的高。
沈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继续说道:“此番事态越发严峻,我家族之中也是损失惨重,除此之外就连宁家几位随行协助的丹师也已遇害。”
“他们虽已生死,我们却不能将其忘记。我想一是为了探查封魔地究竟有什么样的异动,二来也是为了告慰他们之在天之灵,我们此行必须要去。”
“这一次的行动,我将让小辈沈无衣带队,力求解决此事!”
石泰然站在不远处,听着他把话说完之后才缓缓的问了一句:“沈家主,这次事情如此严峻,只让沈公子去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要是控制不住局面,那该如何是好?”
“事态如此严峻,我觉得还应当是您自己亲自出马才更合适一些,更何况我们在这儿也没见到那位沈公子呀。”
沈鹿并不惊讶:“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办。诸位当也知道封魔地并不止一处禁地。此次派遣各门派之中杰出者所去的地方位于封雷山附近。”
“若封魔地的事情顺利解决,想必接下来你们就应该要争夺炎山冰髓了,正所谓天赐之物,人人可得,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历练得一番属于自己的机缘。”
琼玉派掌门人轻摇小扇捂着自己的嘴唇轻笑道:“哎呀呀,若是照您这个说法,去往那里的都是元婴期的修士这些个修士若是无法解决困境都折在那里,却算是谁的责任?”
他虽地位不高,但这人却颇有一种一条烂命,就是干的气质,他从来不害怕得罪旁人说话做事无所顾忌。
当然了,更大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穷与派之内皆是交际花,谁也不知道牵扯了这一位之后,背后会牵扯出什么更大的人物来。
沈鹿也不看他:“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唯有人选,我们沈家少家主的师傅乃是白虎仙人,此次由他代为看护,等事情解决之后再进入封雷山进行夺宝。”
“噗嗤。”石泰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神鹿转过头去看向石泰然正色道:“石小友我尊重你是少年英才,却不代表我可以允许你在如此严肃的场地做出对逝者不敬的事情,你因何发笑?”
石泰然连忙摆手:“沈家主怎么这么快就扣了这样高的一顶帽子给我,我可没有对逝者不尊重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让白虎仙人去往禁地若当真。我们这些人有哪个夺了珍宝,谁能保证白虎仙人不会为了他的徒弟杀人夺宝。”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担忧,但能像石泰然这样坦然说出来的,怕是一个也没有,他们没这样的胆量。
但他们心中又不得不担心着这件事情。
有命夺宝,若是没命拿出来,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白虎仙人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沈鹿义正言辞:“你们在风雷山之内怎样争夺怎样厮杀,我都可以不管,但出来之后,凡是拿着炎山冰髓走出的那一个人,便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们。”
说吧,他用一种傲然的语气对石泰然说道:“小友抢夺天才地宝会有损伤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你心中若有畏惧,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离开便是。”
“我早听人说你损伤了根基,如今一大不如往常,虽说修真者以命薄天是常有的事情,但你毕竟无法修炼,手术有限,继续拼搏也全无意义,倒不如直接放弃吧。”
沈鹿竟然用上了激将法。
石泰然举手做求饶状:“沈家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了,您继续这地方我还非去不可呢。”
沈鹿在没有分心在他身上又开始做详细的安排,听起来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下午的时候去往封魔地的领队沈无衣抵达了净参派,多日不见,此人变化颇大,面相似乎阴柔了许多,皮肤也更白嫩,看起来就像个女人一样。
他手上握着一方绢帕,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就用绢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是生病了?
石泰然在远处观望着,他的目光并不算特别热烈,但沈无衣还算敏锐,竟然察觉到了骤然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他眼角微微泛红,透着一股子怨毒的气息:“家主不知却在何处,石道友可否前面带路。”
他语气如常的和石泰然说话,仿佛两人之间并未出现什么仇怨。
“哦,这个我还真知道他在后厅呢,既是如此我便带您过去?”话里话外透露着客气与生疏仿佛之前剑拔弩张,恨不得叫对方立刻死去的并不是自己。
跟随在沈无衣身后的几个随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沈无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由于要办事,来这里的人又多,因此场地被设置在无忧峰,无忧峰有禁制,不得使用法术飞行,路有些长,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