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完全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面对着眼前这个冷汗涔涔的敌人。
最开始他是没有把沈无衣这个人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没有必要和他计较,计较了反而显得自己愚蠢。
但后来他算是发现了自己不计较,不代表这个人会长记性。
他既蠢又坏,且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呢?
“你们都是男人,你跟我说说男人最害怕的是什么?”秋赤心看着石泰然饶有兴味的问道。
此时的沈无衣已经彻底被她制服了,他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他不明白,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女人究竟如何制服得了自己?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位仙子我承认刚刚是我出言不逊,都是我的过错,还请您原谅我!”沈无衣滑跪的很快。
求饶而已,总比被她伤害了要强吧,这女子带着覆面,说不准就是个丑陋至极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嫉妒长得好看的男人。
“这位仙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女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很有可能以为石泰然是弱势的一方,所以才出手相助。
沈无衣理所当然的想道。
秋赤心甩了甩鞭子,长鞭在半空中炸响,响的沈无衣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痛了。
刚刚他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子!
皮肉上没有伤痕,但身体却感受到彻骨的疼痛。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变态?
她使用的武器看起来一丝灵力也无,却偏偏坚韧无比,连自己手中的断恨都不能将其斩断!
沈无衣无比后悔自己这次偷偷出来,其实也可以带一些沈家的家臣的!
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未必能打得过谁,至少可以让自己拖延时间好逃走。
秋赤心越是一言不发,沈无衣边越慌乱过了许久,这女子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男人,说自己是君子,结果却行小人之事!说自己不怕我,却又跪在我面前求我。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呀?”
沈无衣冷汗涔涔哪里还敢嘴硬,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我哪里是什么君子,我不过就是个小人罢了,石道友才是真正的君子呢!”
他目光看向石泰然,心想或许这女的最讨厌的就是君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祸水东引,不过倒也可以理解。
秋赤心懒得听他废话,一鞭子甩在他的脸上:“我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又或者是厚颜无耻的伪君子,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要让你难过。”
“喂,站在树底下的那个我问你话呢,要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最难过!”
石泰然伸着手指抠了抠牙缝:“那什么,大概就是让他做不了新郎官吧!”
“石!泰!然!”听到石泰然的话之后,原本老老实实跪着的沈无衣立刻挣扎起来。
“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奶是沈家的公子!”
秋赤心双手一摊,小肩一垮:“我管你是沈家的,宋家的,王家的,李家的,管你是公是母,我看你不顺眼,要让你难过,就一定说到做到!”
“你叫石泰然是吧?让他难过的方法就是让他做不了新郎官,怎么样才能让他做不了新郎官呢?”
石泰然张了张嘴,似乎是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么直接,他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姑娘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没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搅浑水了。
“姑娘想想男人比女人多的不就是那么点玩意儿吗?要做新郎官也必须有那点玩意儿才能做新郎官!”
“石泰然!石道友!石兄!你我同为男子,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就不怕你教会了她,她也这般对你吗?”
石泰然瞪大了眼睛,一副好怕好怕的样子:“你若是这样说,我还真是很是害怕,不过我这个人从不轻薄别的女子。”
“也不会仗着自己一身本事,便随意的凌驾于他人之上做这些还洋洋得意,你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吧?”
沈无衣怒目而视,秋赤心却似乎才听明白:“这个法子确实不错,虽然阴损了些,却也是一劳永逸!”
“你刚刚跟我说什么?你是沈家的公子?”
她走上前去,手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匕首,沈无衣浑身发抖:“师傅师尊救我仙人救我父亲母亲,谁来救救我呀!”
他胡乱的喊着,秋赤心伸手在他面前一滑,沈无衣爆发出剧烈的惨叫声。
然后两眼一翻头一歪晕了过去。
石泰然这时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仔细的瞧了瞧:“我还以为姑娘真会阉了他呢。”
秋赤心轻笑:“你这个人倒是直白,讨厌与喜欢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