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心想自己要是被他的一个微压逼的跪在地上的话,这人怕就不是这么个态度了吧。
他思索再三俯首行礼道:“晚辈净参派石泰然,见过月华老祖。”
月华的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反应过来石泰然……不就是那个进入禁地之中如今已沦为废人的小子吗?
看样子是他高估月惊鸿了,原还以为她是看穿了自己的计谋,所以才不想和沈无衣成亲,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
这不争气的,女人多半是看上了如今已沦为废人的石态然,所以才有胆子和自己对峙。
早说嘛!
月华老祖的脸上又一次浮现笑容,石泰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原来竟然是净参派的道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少年天才。如今如此这般倒也令人唏嘘。你既然与惊鸿是好友,不如这样,我邀请你去皇宫做客,你可愿给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给面子也不成啊!
石泰然拘着笑脸,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回去的路上,两人跟在月华身后,月惊鸿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我听说你们家长们师兄如今已顺利突破至渡劫期啦!”
石泰然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然的话,我哪儿敢到处逛。”
净参派门派凋敝,门人在外四方游走也很容易受人欺凌。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更何况石泰然情况特殊,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陨落泥潭,不知道有多少人盼望着能将他踩在脚底。
这几乎是如今成名最简单的方式了,可自从刘掌门顺利突破之后,这群人若是再想下手就要掂量掂量了。
可以杀人,但也要承担杀人之后相应的后果,总要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够承受得起渡劫期大能的怒火。
月华走在前面听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直接弄死这小子,若当真如此这般的做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麻烦。
虽是步行,但此处离行宫并不遥远,抵达之时,天也已经黑了。
说句实在话石泰然是有些慌,的他害怕王荷死脑筋跑到云洲国。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张贴寻人启事的告示。
这种蠢事儿,他们那几个师兄妹可没少做过。
不过现在想来是成熟了,否则的话早就见到月惊鸿了。
月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石泰然聊着天儿,看似聊天儿,其实每一句都是在试探。
石泰然有些不耐烦:“老祖您想必知道我如今只是个凡人,这舟车劳顿身体实在是不舒服的厉害不知。可否放我去休息?”
月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小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偏偏他又不能表现出过于不友善的态度。
“你不必妄自菲薄,虽说如今陷入困顿之境,但这件事情早晚会有个结果的。”
这不说的废话吗?
这跟你和人说,反正人活着活着都会死有什么区别?
石泰然心里边不耐烦,表面上却是一副受教了的样子,月惊鸿拉着他的衣袖:“即是这样皇祖,那我就带他下去休息了!”
半点商量的态度都没有,直接就将石泰然从大殿之上拉了出去。
两人走出去没多远,月惊鸿就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哥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要不是你的话,我就要被这老家伙许配给沈无衣了,我是。真没想到啊,他平日里装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还敢做这种事情!”
石泰然被她晃得头脑发晕:“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他也蛮有意思的。”
月惊鸿哼笑一声:“墙头草罢了,当初我父皇继位之时,他原本是支持我的一位皇伯父的,只是那时我以拜了青雀仙人为师。”
“我师傅对我可好了,听说有人要抢我公主的位置,便亲自到此坐镇,他吓得连个声儿都没敢出过,到那以后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我父王和母后去世之后,我那不争气的兄长早逝。大权旁落方才冒出头来。”
在修真界谈权力其实是一件非常小众的事情,这个地方的权力构架很复杂。
皇权在凡间至高无上。
修真界的众人对于皇室也秉持着相对尊重的态度,只是也只将皇室当成个摆件。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至上。
“他想逼我嫁人,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他一定能从中获得好处,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沈无衣,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
石泰然嘿嘿一笑:“妹妹你也讨厌那家伙呀,我都烦死了,你是不知道我师兄召开了一个群雄宴,他去了那儿之后指手画脚的,烦死我了!”
月惊鸿似乎没抓住重点,她眉头一皱:“什么群雄宴这种宴会竟然没有叫上我,是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这太过分了,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