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厢房内出来,魏王的整个犹如行尸走肉。
他不知该走到那里去,就那么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神色灰暗,脑海里不断不断的回放着过去余清欢的一颦一笑和成婚后轻微不同的神色,每每哄着自己时那一抹厌恶。
是成婚之后她才开始骗他的,还是一开始就……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和自己预想的都不同,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他又该如何做?
该怎么面对余清欢,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该不该顺着母后……
魏王的头都要炸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的河水,他心中冒起一个想法。
也许……
“王爷!”
身后一身急呼,还没等魏王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一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惊得他浑身一僵,忙推开那双手侧转过身。
“你做什么!”
“我才要问王爷你要做什么,再往前一步就坠河了。”和悦惊魂未定,刚刚她若差一步,他就掉下去了。
魏王看了眼自己占的位子,再看眼前这眼中急色未消散的姑娘,明白了过来,苦笑道:“你以为我要跳河自缢?怎么可能,皇家人,没有权利自戕,何况,这点事,也还没到寻死觅活,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他就从没想过跳河,只是看到这水,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罢了。
“你还知道你是男人。”和悦小声的气哼一声。
魏王听得莫名,这姑娘怎么好似对他很有意见,明明都不认识。
仔细看了看,魏王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慢慢的,一个狼狈脏乱的影子在脑黑里逐步汇聚,让他想了起来,眼前的人就是上次枯井下的姑娘。
“是你啊!”魏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是世家女子的样式,再看身边,也没个人,疑惑问:“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再往前就是男宾厢房了。”
一听前面是男宾厢房,和悦惊的忙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不知,方才王……表姐让我先行去厢房,路上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稚雀去寻人问话也没见回来,我就想着四下寻寻,可一路都没人,走到这见到有人正打算上前来问,就见王爷你站在水边,所以一时想岔了。”
王……表姐?
魏王听的莫名。
她表姐是王家的?可同他有什么关系?何必与他说得如此详细?
可见她说这般极力细致的解释,想来是差点误闯男宾厢房吓到了,所以口不择言了吧。
“你厢房在何处?”
魏王的话也让和悦楞了楞。
他们明明厢房都是订在一处才是,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在哪?
莫非他不与她们同住一处?
姐姐没有给他订房?
还是他和余清欢另住一处,压根就不管姐姐。
想到通情达理,处处为他着想的姐姐,和悦火气当下就冒了出来,冷哼道:“我们的厢房在哪王爷还有脸问我?看来王爷还真是在余良娣的温柔乡里迷醉得云深不知处了。”
魏王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阵阴阳弄得一脸问号。
他不知道她住哪里的厢房难道不是正常的事吗?怎么听来好似他还犯了错了。
什么叫余清欢的温柔乡,她……
一想起余清欢,魏王就想起方才的种种,郁气再起,但自小学习的礼数让他在外人面前始终保持礼数,压着怒火只警示道:“本王与良娣如何轮不着你来置喙,你住何处,也与本王无关,你若要问路,本王可以指点一二。”
和悦被气笑了来。
她真真没想到封衍如此不要脸。
哪怕现在不知她身份,可面上她现在是唐映菀的表妹,他当着自己的姐姐与余清欢如此不背人,她还不能说上一句了。
怎么不见他如此维护姐姐!
“用不着管不住自己的公狗指路,我怕惹一身骚!”和悦狠刮了魏王一眼,转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
“你……我…公狗……”魏王指着自己,气得不知该从哪里反驳起,眼见和悦越走越远,马上就要跑了,咽不下气的怒吼:“你给本王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