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他为自己脱身他不愿,求他留在大梁为她安排婚事,做娘家人他也不愿。
可为了唐映菀,他不仅留下来,还愿日日夜夜在这破医院里当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学徒。
凭什么!凭什么他非要唐映菀那个怀着孕的贱人?
什么另有目的,不过是大哥骗她的鬼话。
两年了,他都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他对唐映菀的眼神明显就是不一样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偏偏自己求而不得在唐映菀这里压根就不在意,就这般,他都不愿回头看她一眼,这种感觉,让赵妍不爽,甚至发狂,因此,今日才会赵新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赶到这来。
她就是想要坏唐映菀的事,看看白子玉的态度,到底自己和西赵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一文不值,连唐映菀的一点名声都比不上。
“是因为之前狩猎的事是不是,我……”
赵妍不能接受自己在白子玉心里一点点分量都没有,摇着头,想要将此归咎到因为自己在皇家狩猎的时候出的那不堪的事,所以才会如此。
但她话还没说完,已经下刀去了的白子玉就直接明了的打断:“不是,公主一向如此,过去与狩猎之时也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在下对公主,并无任何置喙之想。”
“可你到了西赵后我再没有……”
“公主。”见赵妍激动之下要把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说出来,身边的女官立即抓住她的手打断,小声提醒:“您即将大婚,这里又是大梁,过去的事万不能再说了。”
赵妍不服,可也没到脑子出走的地步。
也清楚,封子辉和恭亲王府对做西赵府门这件事是不满的,只是之前大哥在,他们也没由头,只得都应着,就憋着找到她的错处为自己争取权益。
她在西赵那些事不是什么秘闻,可自己当众说出来,还是在相对注重女子名声的大梁,恭亲王父子肯定会拿此做文章。
她岂会给封子辉那臭老鼠翻过身来踩她的机会!
再看白子玉,专注的在那伤口上动着刀,丝毫不理会她,甚至刚刚明知她那些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也不开口提醒她一句,完全不在意她,赵妍更是委屈愤恨。
“你是当真也作为唐映菀的学徒救他是不是?”
白子玉没有回答,确切的说,像完全没听到。
赵妍气得额头青筋冒起,咬着牙愤愤点头。“好,你治,若是治不好,别怪本公主不念你是西赵人,是你自己说的,你是这的学徒!”
依旧没有回答。
众人都替赵妍尴尬,完全像个对着空气发疯的疯妇。
赵妍双手环胸,怒气的也不再说一句。
眼神示意身边的大熊跪趴在地,坐在他的背上,直盯着白子玉的双手,且等着他失败。
刘老院正都一脸没有办法的事,她就不信白子玉一个才学了一个月出头的学徒能够救得活来。
想要用自己的身份给唐映菀挡事是吧,那她就叫他好好挡!
看着白子玉操作的刘老院正和几个老道的大夫和赵妍的想法都差不多。
别说白子玉有没有能力开刀,缝合,就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手术都是不成立的,手术需要在消毒过后的环境里进行,才能保证减少感染。
这手术必是成不了的,这人也必死无疑,只是白子玉是西赵世子,哪怕赵妍嘴上说得硬,非要降罪下来,西赵和大梁都不会许她乱来。
虽说医院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好名声是保不住了,但好歹保一头也好。
而楼上看着的唐映菀却是别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