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帐内。
第一次和余清欢同床共枕,他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王爷,我已经进来王府的门,是殿下你的人了。”余清欢伸手拉住魏王发僵的手,娇羞的靠近。
心里暗骂魏王没胆,人都已经名正言顺躺在他身边了,这么半天了竟一点动作都没敢有。
她现在想要成为魏王妃就得尽快怀上孩子,最好能一索得男。
可怀孕必须魏王配合,还不能强求他,得照顾他那迂腐的思想,紧抓住他的心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去给她争取。
所以,即使心里再厌烦,余清欢脸上还是一副娇羞带怯的笑,眼都不敢直视。
“我……是对不住你。”反拉住余清欢的手,魏王瞧着她这样,更是心里愧疚。“当初我说定娶你为妃,终生只你一人,如今却让你只一顶小轿……”
魏王实在没脸再说下去,恨自己无用,没能在母后跟前据以力争,也恼余太师的毫无抵抗,明明清欢是他的孙女。
“我不怪殿下,只要能与殿下相守,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意,反正殿下你也说了,终生只我一人,是妻是妾又有何重要呢,只要殿下心中有我便就足以。”
“我心中自然有你,且只有你。”紧握着余清欢的手,魏王急切的想要把心都剜出来与她看。
虽说之前他因那次走水的事有些动荡,与母后力争的时候也不免心虚,可他心里确定是爱她的,无论她说妻还是妾,哪怕什么都不是,他也只要她一人,纵使她有点小心思,也是为了与他更好的相守,男子汉大丈夫,当该包容。
“我明白殿下,殿下,亦明白我。”余清欢含羞待臊的抬眼看了魏王一眼又迅速垂下,似从心尖划过。
昏暗帐内,同床共枕,再听余清欢这话和撩拨,魏王纵使在心有圣贤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当下就将那柔软的手握得更紧,自然的靠近。
余清欢等的就是这一刻,缓缓闭上眼,静等着水到渠成。
而就在余清欢眼帘完全闭上之际,魏王脸上的柔情霎时间被惊错的取代,不解的问:“皇叔?你这是何意?”
皇叔?
余清欢疑得微侧了侧头,脖子触及到了什么冰寒锋利的东西,刺痛袭来。
急睁开眼,这才看到,自己的脖颈上架了一把匕首。
匕首柄上骨节分明她认得。
是封衍!
他没中招?
赵妍失败了?
“何意?那得问你的良娣,想让本王何意。”匕首贴近,冰冷似霜,没有半点语气的声音全是弑杀。
余清欢心中颤抖。
她知道,封衍极有可能杀了她。
“清欢先前一直和母后在一起,离开靶场后又一直同我一道,皇叔这话问得没道理,何况以利刃挟持女子,不丈夫吧!”
魏王恼怒,可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敌封衍,且那匕首只需一划就能要了余清欢的命。
封衍丝毫不理魏王,透着寒气的眼眸只盯着余清欢。
余清欢满头大汗,明白封衍等着她回话,强压着恐慌道:“我不明白煜亲王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
“是吗?”
余清欢不敢直接应答,活怕封衍已经掌握了什么。
但转念一想,即使赵妍全说出来又如何,没有证据,都是空口无凭,封衍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想来不过就是诈她。
定下心神,余清欢不卑不亢道:“自然,煜亲王到底因何而来,我不清楚,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的,煜亲王直说就是,若当真是我的错,该罚,该杀,绝无怨言,可若不是,哪怕是王爷你也不能滥杀无辜。”
“对啊!凡事要有个首尾,皇叔哪怕兴师问罪也要说明白啊。”
封衍不语,只是将匕首从余清欢的脖子上移开了。
魏王和余清欢这才松了口气。
可,气都没完全松完,就见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