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崩溃了。
士兵们再也收受不住恐怖的心理压力,亡命飞逃。
他们朝着灵江的方向逃过去,他们企图通过游泳回家。
不少人直接跳入江中。
很多人忘记了,他们身上都穿着甲。
纸甲也是甲,皮甲也是甲。
在泡水之后,皮甲和纸甲都会变得异常沉重。
今天的天气格外不好,秋风萧瑟,灵江上的浪涛也比平日里汹涌了一些。
士兵们跳入灵江后,在波涛之间起起伏伏,然后逐渐消失在波浪中。
有不少人猛地清醒过来,看着汹涌的灵江不敢继续向前。
但是三大营是彻底的崩溃了。
徐惯站在马上,看着冲向自己的赵云,心如死灰。
他调转马头,企图逃走。
剧烈的破空声在背后炸开,一闪而逝。
下一刻,一根利箭从胸膛刺出,带血淋漓的鲜血。
还没等他进一步反应,咽喉处也突然间长出一枚血淋淋的箭矢,尖锐的箭尖正滴着血。
徐惯带着浓浓的不甘躺在地上。
也就在这一刻,朱学义终于下定了决定,对麾下众多高级将领喝道:“快,破城弩,去控制破城弩。”
现在,赵云他们还距离自己三百步外,而自己距离破城弩只有一百步,有足够的时间去控制破城弩,然后对白马义从造成致命打击。
朱学义一夹马腹,战马朝着破城弩的方向狂奔过去,双眸死死盯着赵云的方向。
预想中,赵云会拼命带人过来控制破城弩。
但是没有……
他在远处冷冷地撇了朱学义一眼,随后竟调转马头,朝着包围陷阵营的大军冲锋。
这一幕,看地朱学义心中莫名其妙。
有疑惑,有惊喜,有惊恐……
赵云,为什么放弃破城弩不要,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对付他们的大杀器吗?
他一定知道。
可是为什么?
朱学义和他麾下的高级将领中,充满了疑虑。
他们骑着战马,百步的距离转瞬即到,不用十个呼吸。
就在他们将靠近的时候,天空中飘下一道人影。
他手持明晃晃的长剑,站在第一架破城弩上面,脸上带着微笑。
朱学义等人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十多名高级将领带着他们的亲卫队,恶狠狠地扑向蒋琬……
另一边,包围陷阵营的人,只剩下三千多人。
白马义从继续复制了之前对付三大营的打法,先是在两百步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弯弓射箭。
凭借着战马的机动性和白马义从的弓箭射程,一波又一波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引得江国的阵营越来越乱。
特别是阵营中的弓箭手,直接暴露在白马义从的视线中,被动地被射杀而毫无办法。
人数多有什么用?
中间的陷阵营像石头一样难堪,旁边的白马义从像泥鳅一般湿滑……
不仅士兵们的心态开始崩溃,就连指挥官的心态,也在逐渐崩溃。
特别是指挥官,他们站在高处统筹战场,刚才是亲眼看到三大营被白马义从玩死,高级将领徐惯被赵云射杀。
现在,面对着白马义从的战术,他们依旧毫无办法。
破城弩。
对了,我们还有破城弩。
不少将领望向朱学义的方向。
却见无数人围着一位剑客在大战,而那位剑客的旁边,已躺了两具尸体。
那尸体身上的铠甲金灿灿的,一看就是高级将领才能够穿的铠甲。
看到这一幕的将领心若死灰。
破城弩拿不到了,高级将领也危在旦夕,又拿敌人没有办法?
他从来没有打过如此绝望的战争。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指挥了。
队伍越来越乱了。
赵云敏锐地感觉到了机会的来临,立刻调转马头,率领着白马义从如尖刀一般刺入敌人的军中。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将敌人攒成了糖葫芦。
身后的白马义从,带着滚滚杀机冲锋而来,携带着战马的恐怖惯性和自身的强大实力,狠狠地刺出手中银枪。
脆弱的弓箭手在强大的骑兵面前,只有被收割的命运。
白马义从再次复制了对三大营的冲锋。
跟之前的冲杀三大营的时候相比,白马义从的整体实力比刚才更强。
毕竟千人的部队,给白马义从的战士们带来了不菲的经验值。
接下来,是毫无悬念的战争。
当江国士兵剩下两千多人的时候,阵营终于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