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夏母不听,还是硬着头皮往上凑。
刚走到书桌前,看着相框里的女人,眼神就迅速地黯了下去,然后就跟疯了一样,把参汤砸到男人脚边。
很快,参汤浸湿了男人裤脚。
夏父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你发什么疯呢?”
“我发疯?”夏母指了指那张照片,“二十多年了,你还没有把这个女人放下呢?”
夏父顿了顿,连忙将照片合上,表情平淡,掀不起波澜,脸上更是没什么心虚,“下次别进我书房。”
丢下这段话夏父就要走。
女人疯了一样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廖文君她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都快二十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呢?别忘记,现在跟你过的人是我!”
夏父更疲惫,是啊,她已经死了。
冷嗤一声,说:“她就算是死了,我也永远喜欢她,当初为什么会娶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你设计怀上了岁岁,我能跟你结婚?你还是文君的好闺蜜呢,抢男人倒有一手。”
“你现在还好意思提她,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提她的人就是你。”
夏父说完,一把推开她就往外走。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迅速地折回书桌前,将相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搂进怀里。
这才放心离开。
夏母狼狈地坐在地上,笑了哭,哭了又笑。
……
翌日。
初稚总算踏上了回京市的路程。
飞机上,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
也许人在自己长大的地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吧。
港市,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她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喜欢那里的人。
也许薄迟屹……也不喜欢京市,不喜欢京市的人。
可他却愿意为她妥协。
想到这儿,初稚一时间有些愧疚,思来想去,她说:“薄迟屹,要不然以后这样吧,等我毕业后,我们在京市生活半年,在港市生活半年……”
薄迟屹狐疑地看向初稚,气定神闲地说:“好端端,为什么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