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一生都在别离。
爷爷死了。
薄叙的母亲也没有活的很久,她也离开了人世。
她一度怀疑过薄叙的话,难道——
她真的是克星,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
现在薄叙也出事了。
她要怎么不去管。
难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对的吗?
她不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怎么抉择,她甚至想不到解决办法。
因为薄迟屹不会听…
他讨厌薄家,憎恶薄家,将薄家当成敌人。
初稚抱紧膝盖眼睫湿漉。
她就像在夹缝生存的动物,随时可能会窒息,溺死。
——
薄迟屹第一次没有那么害怕打雷。
记得小时候他也不怕。
甚至他比同龄人还要更加勇敢。
没被送出国时的他,虽然能感觉到薄家人对他的不喜,但却也没有太在意。
他会在每次考满分时给父亲看,哪怕得到的只是冰冷的眼神,没有夸赞。
他也会在父亲要过生日时,提前准备礼物。
甚至,在被圈里人嘲笑私生子时,他没有当父亲面哭过一次。
他以为自己只要够懂事,父亲迟早会爱他。
可是没有…
十岁那年被送出国的时候,他哭着跪在父亲书房门口,没有得到回应。
那日也和如今一样,大雨滂沱,雷声很大,他没有害怕。
淋着雨,被管家送到了机场。
一个人。
一个人坐飞机,一个人下飞机,没有谁管过他,他不知所措,在异国的恐惧扑面而来。
他好害怕。
国外的人,持枪,恐怖分子,小偷,都不在少数,没有国内安全。
那年他差点死在枪下,害怕上了打雷。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的内心的雷声和雨声,盖过了窗外的雷雨。
薄迟屹想,从此,他应该不会再害怕打雷了。
-
翌日,薄迟屹从房间开门出来,看见蹲在他房间门口一夜没睡,狼狈的初稚。
照理说,她今天应该会成为最美的姑娘,迎接他们的订婚宴。
但现在,不需要了。
初稚看见薄迟屹出来,紧张的起身,“阿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