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
薄迟屹轻笑了一声,清冽低磁的声音格外性感,“谁是你小叔叔?把我都给叫老了。”
“……”
初稚咬紧唇瓣,有些委屈,明明、明明薄晚和薄叙跟自己差不多大……都叫他小叔叔。
为什么自己叫不行?
他就是故意针对自己。
初稚用筷子给薄迟屹夹了一片牛肉,“对不起……屹、屹哥哥。”
屹哥哥……
三个字,脆生生的,甜软娇嗔,带着江南腔调。
薄迟屹喉头略微痒,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晚饭结束,薄迟屹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给薄叙和薄晚的母亲上了炷香。
他们母亲已经因病过世好些年了,那时候薄晚和薄叙都很小,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几乎是天天哭。
说起来,薄叙在他母亲没过世前对初稚还是挺好的,把她当做亲妹妹,惯着她,宠着她。
直到他母亲死了……
他对她态度才开始急转直下,经常骂她扫把星,克死了收养她的爷爷,又克死了他的妈妈。
怪不得亲生父母生下她,就把她丢给了孤儿院。
是了,初稚从出生起就待在孤儿院,没有亲人,她记不清几岁被爷爷收养,反正收养了没几年,在她七岁时,收养她的爷爷也撒手人寰。
爷爷怕她今后孤苦无依,便把她交给了挚友薄老爷子,请求他收留。
这一收留,便收留了将近十三年。
可以说,初稚这么会讨人开心,懂得隐忍,跟她从小到大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上完香,薄迟屹就要离开薄家。
下楼前他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看着不远处的初稚询问:“能送我出门吗?”
初稚还没说话,薄骏良抢先开口,“可以,初稚,你送送阿屹。”
初稚:“?”
“好的。”初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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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薄迟屹到别墅门口,初稚觉得自己脚趾头仿佛要把这一路的地都抠完了。
直到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才如释重负,觉得自己能溜了。
“那个,小……屹哥哥,把你送到这儿就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初稚刚要挥手说再见。
就听他道:“等等。”
“一直没来得及问,我之前送你的成年礼,是不喜欢吗?怎么退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