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买蛋糕，吃“蛋糕”自然是另有所指的玩笑，季燕然有些醺醺然，“你想要我的命……”
沈棠指尖落在他胸前，轻轻一抵，眼睛水波一样明亮潋滟，用柔哑哑问他，“那你给不给呢……”
季燕然鬼使神差地，不自觉靠近，和她唇鼻相近。
沈棠先发制人，蜻蜓点水般亲他一下，然后笑着推开人，“逗你的，也不知道节制。”
撩完就跑，季燕然一下子局促得脸红到脖子，自己真像个饥渴难耐的老/色/鬼。
他也羞于问沈棠今晚睡哪，倒是沈棠自己搂着他的衬衫，露着双长腿，跑来床上，跪骑在他身两侧，“摸摸里面。”
季燕然以为她只套了自己的衣服，加上之前被逗过，此时愣着不敢动。
“里面穿衣服了，你摸摸。”说着，沈棠就拉起季燕然的手往衣服里带。
冰凉柔软的布料，手感好极，越往上，季燕然才摸出点意思，简直气血上涌，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坐起身，把沈棠往跟前一带，男性颇具力量感的攻击性，瞬间让沈棠气势落了下乘，脸颊火辣辣，“只、只能做一次。”
季燕然懊悔，真是搬石头砸脚，“我现在好了。”
“……我下面有点疼。”
季燕然闭眼叹息，敛去勃然愈发的进犯感，抽出手拍拍沈棠的胳膊，“我们睡下说说话。”
沈棠刚躺下就紧紧依偎进季燕然怀里，喜欢和他肢体接触，更喜欢从他那感受到的安全感。
季燕然被挤到床边了，但此时开口，往里面挪，真太煞风景了，于是舒心地忍耐了。
“你不是想知道，叶局跟我说了什么么？”
“嗯，他说了什么？”
“话还要从陈晓彤说起。”
“陈晓彤？”
“嗯。”沈棠一想就笑，“一开始我只当你是一般的领导，你是你，我是我。有一天，陈晓彤突然在qq上告诉我，你夸我文章写得好。
后来还跟我说……”
“还跟你说了什么？”
“跟我说，你讲我要是研究所的人就好了。在学校，记者团优秀的同学很多，有同学喜欢写报道，认真负责，为了做好，得空就背报纸，写出的稿子，能跟专业记者评比，老师同学没怎么注意过我，我也觉得自己平庸。没有想到，你会觉得我好。可能因为找工作难，碰了不少壁，所以听了陈晓彤的话，觉得特别受安慰鼓舞，觉得你待我不同。”
原来他的那些话，陈晓彤当即就转告沈棠了，又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情感力量，怪不得她总说“想让别人觉得你没有看错人”。季燕然有点庆幸当时沈棠把简历投至研究所，自己又决定招下她，可这些都不值得她记到如今。
“你到哪儿都会被人看到，不考研究所，肯定能考上别的地方，也许是个更好的单位。”
“可是很难这样顺遂，过程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善意和温情。”
“如果……”沈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问你件事。”
“嗯，你问。”
“当时如果是另一个人来应聘，写东西比我好，你也会想办法把她留下来么？”
季燕然深深看她一眼，双臂护着她缓缓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不是比好，而是源自一种感觉。我一开始接到电话，听见你的声音，就无端觉得亲切，这种感觉和工作能力没有关系。不过，后来确实越来越喜欢你了，不知怎么就夸出去了，也喜欢大家说我有慧眼的感觉。”
“电话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而且都没见过你表现对人事的好恶。”沈棠一直以为季燕然对她另眼相看是出于她对工作的胜任，不想竟有超乎功利、纯粹发乎情的一面。此前，沈棠几乎没怎么意识到这回事——季燕然总是谨慎寡言，从不见他臧否人物的，可却反常地屡次向别人不吝夸她。
季燕然叹息，之前因为沈棠小，他不能表白，也不能诱导她表白，起起伏伏，总好过无波无澜，不管是喜欢还是失落，都是值得独自享受的情绪，至于后来，也没有谈到这个话题，“不知道，就是特别想跟人说一说你，非说不可，又庆幸别人也认可，会以为我是因为工作得到了好帮手，没有私心。电话的事现在说晚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沈棠抱着他不撒手，她意识到他们分明都渴望亲近，却辜负了许多时间，非常遗憾，而她又很爱惜这两年咫尺天涯、若即若离的点点滴滴，“季燕然，我想/要/你。”
好多年没有人在私人关系里叫他全名了，还叫得那么娇滴滴的，叫得季燕然直心痒，情不自已地用整个身/体去回应她，想和她融为一体。
“弄痛你了就给我说。”
回答他的是攀附而来的热情香/软的躯/体。
“甜甜。”季燕然一面动，一面/亲/吻。
“甜甜，你再叫叫我的名字。”
“季……季，季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