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沈棠那表情，叶和清就知道季燕然对她是只字未提。
这个老季。
敢情这么多年结不了婚是有原因的，叶和清索性帮他把话说个彻底，“虽然说这里有老季的公心，认为你能胜任研究所的宣传，但也有他为你考量的地方，他还跟我说……”
沈棠盯着他，急急用眼神询问。
“他说万一你没考上，研究所又没了空缺，我们单位有那么多合同工，要是不给你一个位置，就跟我们翻脸。”
沈棠脸上心上都热辣辣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季燕然为她做的事，一件又一件，都在意想之外，早就超越了同事，甚至普通亲友，为爱人，为子女才会谋划到这个地步。
即使季燕然是希望自己留在研究所好好搞宣传又怎么样？他甚至没有过问、干涉自己选岗，只在报名结束后才关心了一句，而她现在才懂季燕然在报名结束后，忽然问她报了哪里的用意。
如果不是面试前他带自己四处“补课”，自己哪里那么容易过得了面试关，看姚茜茜就知道了。
也许自己现在还在为考试奔波，为生计焦头烂额，像浮萍一样游荡在社会的角落，而不是十分顺利地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段安心读书的时光。
出租车停下，沈棠还没缓过神来，季燕然说今天中午约朋友吃饭来着，来他家有什么用？没防备地开门，里面有人应声说话，“哎，老叶来了。”
沈棠被吓住，里面季燕然的那几个朋友尽在，都齐刷刷盯着像进自己家的她。
“甜甜？”季燕然一回头，也很意外，当即站起来，大步走向她，拉住人边往里走边问，“你怎么来了？正好，马上吃饭了。”
第一次在这种气氛下跟他的朋友见面，沈棠怪忐忑的，克制地挣着手腕，“我、我就走……”
而那边陆闻涛接到电话，领人告辞，“这个老叶，突然说在浣溪沙订了位子，我们过去了，老季。”
他们饶有意味地冲他俩笑，季燕然往前送几步，被陆闻涛转身拦下，低声说，“老叶说他做主给沈棠放半天假。”
说完，陆闻涛笑着用手背拍拍季燕然胸口，“别送了，门我给你带上。”
季燕然便没跟他客气，来不及细究陆闻涛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也惦记着沈棠为什么突然跑来，拉着人坐沙发上，“怎么了呢？”
沈棠一言不发地，起身坐他腿上，伸手去解他扣子，季燕然不明所以，握住她的手，“怎么……”
话未说完，便被沈棠亲住，柔软的小舌舔舐他的嘴唇、牙齿，灵活又笨拙地探索着往里钻，痒像花绽放一样散开，季燕然忍不住去回应，汲取湿润的甘甜，融入肝肺，渐渐成了强势的主导者，耽溺其中。
沈棠的手摆脱了钳制，继续去解他的衣服，季燕然松开她，拦住她的举动，“怎么了呢？”
沈棠小脸认真，盯着他的衬衫领口，一边解，一边说，“今天除非你不行，不然你跑不掉的。”
季燕然掰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沈棠，告诉我，老叶跟你说了什么？”
沈棠不说话，开始脱自己衣服，季燕然瞳孔微震，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白底碎花的小文胸，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这样明晃晃地逼近，贴在胸前，柔软香甜，连空气都充满诱惑，令人胆颤，更别提那双柔嫩的手臂和乱作的小手。
季燕然只觉被碰触、被亲吻的地方，酥痒得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想阻止，更想要再多些，“沈棠。”
“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妈对我最好的人，我信任你。”
他爱的人，也正爱着他，多好的缘分，季燕然却满心不是滋味，他感到十分满足，也特别难受，双手捧起沈棠的脸，“甜甜。
你看看我，我又老一岁了，又老一岁了，对你好不了几年了，也许十年，也许五年。”
沈棠不管，“那我也可以对你好。还有季一方，季一方肯定像你，像你一样对我好，是我最好的依靠。”
最后一句话令季燕然头脑一热，莫名形成冲击力和感动，怔忡一瞬，顿悟似抱起人往卧室去。沈棠揽住他的脖子，凑去他耳边，“先去洗澡，汗腻腻的。”
季燕然低头吻她的胳膊，胸口，哼声说“有点忍不了了”，还是向卫生间迈步，曲腿抬脚，用力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