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
场下一阵哄笑。
沈棠硬绷着表情,忍到最后,“有一天,历史迷遇见个历史系大教授,表示想考他的研究生,教授连连拱手,不敢不敢,见到您那真是三生有幸。”
“怎么说呀?”
“以后带多差劲的学生都不怕了。”
“这对老师也是一种锻炼。”
从登台到退场,沈棠举止间的青春风度,固然令季燕然倾心,那些显而易见的生涩局促,似乎更能牵扯他的心神,完完整整看了三遍,每次台下发出笑声和掌声,就替她开心一次。
临睡前,拿出带来的《古诗十九首集释》翻看,“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季燕然觉得寂寞、孤独,觉得老去是那么真切,需要忍受。
他怀念从前,白天出野外,晚上居住营地,同事们下棋、打牌、谈天,聊时事、妻儿,他一个人独享阅读时光,写写笔记,心如止水,毫无挂碍。
不像现在,年渐迟暮,反而动了些不切实际的绮思,有了些微妙深沉的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