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看看此女其他方面的德行才行。”
冯兴平没法决断此事,在做出这样的判决之后,只觉脑中“孝”“节”二字都出现严重裂缝,似要破碎一般。
让这女子离去之后,常继祖再看冯兴平。
此时这位已然是瘫坐在椅子上,再无之前的神气神色。
这次,没有再说什么休息之类的话,反而道:
“冯大人不愧是天理之道的优秀秉承者,断案的本事,在下佩服。
看您状态这么好,不如趁热打铁,继续再断,如何?”
不等冯兴平回应,立即宣下一案人上堂。
这一次,来的人比较多,足有七人。
为两对老夫妻,两名年轻男子和一名女子。
两男子上堂时就一左一右,各自拉着女子一只手,谁也不让谁。
原本已经感觉有些伤到根本的冯兴平一见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为,顿时大怒,立马坐起来,一拍惊堂木,吓得几人全都跪下。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总算是将事情说了个差不多。
这两家的情况就要复杂不少。
中间那女子原本是甲方男子的妻子,但甲方家中贫困,甲外出谋生,一年不归。
家中穷的揭不开锅,活不下去。
无奈之下,甲父母一合计,将甲妻子卖掉,卖给乙做妻子。
结果过几个月之后,甲自外归来,得知此事,不愿意让出妻子。
又闹到乙家,想要要回妻子。
乙家也不是很富裕,娶不起新的,自然不答应。
于是乎,两边就闹起来
听完这两家案情,常继祖又是啧啧感叹道:
“哎呀,这可真是头疼啊!
按照礼法来算,这女子可是和两家都拜过堂的。
那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且甲没有休妻,算不得前夫。
这女子,该判给谁好呢?
真是纠结啊!”
“一女侍二夫,是为不贞,当判沉塘!”
冯兴平感觉头痛欲裂,只想着快速断掉这个案子。
常继祖闻言,却道:
“不妥,这女子甘心被卖,是为甲家公婆生存计,乃是孝道。
孝道能判死刑吗?
难道天理之道不讲孝?”
“自然要讲”
冯兴平一下说不出话来,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头。
这一次,他感觉体内的各种道理都开始冲突起来,难受无比,鼻孔都不受控制的流出血来,状态很是不好。
他感觉到,自身多年以来,构建的天理之道规则,似乎正在崩塌。
这种感觉,令他痛苦无比,恐惧无比。
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再不能停留在此。
只是方一站起,就见常继祖一手托着官印,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强行让他重新坐下。
“冯大人,案子还没完呢!
眼前的不好断,可以先放一放,我们来断一断下一个。”
说着,摆手让这两家人下去,再叫下一案之人上来。
很快,又上来几人。
乃是两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名不满月的婴儿。
这几人上前来,陈述自己之事。
这两男子,乃是兄弟二人,亲兄弟。
他们二人花钱到青楼同狎一妓,致其怀孕,现在想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种,故此来请县太爷断明。
听到这两人和这女子的事,冯兴平顿时瞪大眼睛,感觉自己多年来的道理彻底被击碎,一口鲜血喷出。
随后,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没两圈,直挺挺躺着,手脚抽搐几下之后,再无声息。
常继祖见此,上前去探其鼻息,又帮其把脉,发现的确已经断气,没了性命。
稳妥起见,继续对着还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冯兴平道:
“其实后面还有一桩压箱底的案子,一个母亲,害怕自己傻子儿子没有后代,选择为其生一个儿子。
不知这种事,又该如何判呢?”
一连问了几遍,发现还是没反应,这才彻底确认对方的死亡。
伸手帮其眼目闭上,吩咐衙役道:
“将他送回赵府,将今日案情如实告知赵小姐,看她作何反应。”
衙役领命下去之后,常继祖看向堂下几人,笑道:
“其他人也出来吧!”
其话音落下,便见方才几个案子的人全都走出来,一个个好整以暇,还有未上场之人也都出现。
今日这些人,全都是从城中各戏班子找来的,没有一个是真的来伸冤的。
“诸位今日辛苦,可一人领半袋粮食回去。”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