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完蛋。
因此,八臂怪决定,怂一波,直接不再出手,命众将坐守军中,任由对方如何叫战,就是不出。
有一
点很好,那就是对方骂人是文绉绉的,喜欢写诗骂人。
恰巧,他们都听不懂,管对方怎么骂,听不懂就没有伤害!
抬眼望去,见天上有一白衣人端立飞剑之上。
此人面貌自不必说,乃是一偏偏美男子。
腰间悬着一宝葫芦,以纸为笔,凭空写句,不时摘下腰间葫芦,狂饮一口,看去洒脱不羁。
一诗写完,便高声颂读以詈之:
“兵甲粼粼搅海浊,不如农具能松土。
一眼鱼虾三百万,只是无声似臭腐。”
一首诗骂完,便见这不羁狂傲之人满意臻首,再看下方。
发现——
对方毫无动静。
这狂放之人,自然就是太重门杜慕白。
见这些家伙这么能忍,杜慕白很是生气。
“没想到这海族竟然如此不要面皮,我写了一百多首诗,骂了足有一个时辰,竟然一点儿没有被激怒。
此辈寡廉鲜耻到这等境界,着实令人无奈。”
海中的八臂怪见对方停了写诗骂人的动作,笑道:
“这人族也忒无趣了些,骂人都骂的不痛不痒的,实在可笑。”
其身边有一怪嗓门特别大,开口道:
“依我看,这人就是个草包,写的诗也都是废纸,骂人都不刺耳,屁用没有!”
周围众水族闻言,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话也让上空杜慕白听到,闻言大怒:
“你们这些海中臭鱼烂虾,不懂文华词章,也敢大言不惭,轻侮于我,实在可恨。”
当即骈指一点,脚下飞剑化为一道
虹光,直奔敌营而去。
只可惜,对方驻地有阵法防护,飞剑打在阵法上,并不能击破,反被弹了回来。
下方众水族见此,都是哈哈大笑。
杜慕白则是面有愠色,骂道:
“一群无胆鼠辈,有胆出来一战。”
下方敌军不为所动,就在阵中不出。
这就让杜慕白有些恼火,御剑围绕敌阵侦查。
发现对方阵法布置的和铁王八一样,轻易找不出破绽。
正在苦恼于无有破敌之法时,忽然听到一人笑道:
“这位兄台,怎么在这里兜圈子,莫不是在兜风?”
杜慕白闻声看去,正好见到夜明自远处海中出来。
“阁下是何人?”
“在下善缘,应当算与阁下一路人。”
“你也是来对付乌鱼王的?”
“正是。”
“那你可以去别处了,这里已经被我看上,他们都难逃一死,你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哦,是吗?这么说,他们都是被阁下关在阵中的?”
“倒也不是,只是缩在乌龟壳里了而已,等我找到办法撬开这乌龟壳,自然能轻易消灭他们。”
杜慕白很是自信的说着,又催促夜明离开,表示自己不需要帮助。
夜明见此,笑道:
“阁下,他们既然不是你关在这里的,那我理应也可出手对付,对吗?”
“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拖累于我。”
“哈哈,那就有劳阁下稍后拉在下一把了。”
夜明说着,看向敌阵,笑道:
“俗话说,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
。
骂人不骂妈,伤害如刮痧,辱人不捉脚,效果特别小。
让在下来试试这群海鲜是不是不怕骂。”
说着,以左手抱住右手,只留下小拇指伸出,随后对着下方海族摇一摇小拇指。
这个在他人看来完全不明所以的动作,却是立即引起下方海族的愤怒。
许多海族直接对着夜明爆粗口,喝骂不已。
更有甚者,直接就要杀出阵法,想要一刀劈了他。
一旁本来还对夜明不屑一顾的杜慕白顿时有点儿傻眼。
这什么情况,自己骂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对方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位一个动作,就让海族激动成这样?
夜明见此,也是满意一笑。
这个动作,其实是他从南海龙宫那边的兵将们处学来的。
意义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但知道,对于海族来说,似乎是一种奇耻大辱一般。
见下方海族如此激动,夜明很是满意,想了想,一边保持着晃动小拇指的动作,一边发出一种细小但极有穿透力的“嘬嘬”声。
下方海族听到这声音,加上小拇指的动作,直接一副要炸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