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余老爷回答道:
“请了,自老爷被邪祟上身,就请过一大堆道士、和尚,城隍庙那边也时时烧香,可都没用。
许多人都说这事没法解决。”
程柏誉闻言,不由奇怪问道:
“为何说没
法解决?”
“这个”
管家一时有些不好开口,看向余老爷,没有说话。
余老爷见此,干咳一声,这才说道:
“他们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所以无法解决”
说到这个,余老爷自己也不由低下头,没有再细说。
“报应?这上身的邪祟余家主认识?”
程柏誉也不傻,立即猜测到可能是这位以前干的某件缺德事引起的。
“这”
余家主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程柏誉知道这事是人家隐私,也没想逼问什么。
但夜明却是忽然说道:
“不说也没事,反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快出生了。”
“什么?”
余老爷和管家闻言,都是大惊失色。
“男人如何生的了孩子?”
夜明笑着回答道:
“男人自然生不了孩子。”
“既然生不了,那会如何?”
“也没什么,不过是涨死而已。”
夜明一派轻松的说道。
余老爷闻言,面露惊恐,神色变幻好几下之后,还是说道:
“这都是我当年造的孽”
原来余老爷年轻时曾有一个相好的女子,两人尚未成婚,就已珠胎暗结。
余老爷想要娶其为妻,却因家世阻隔不能如愿。
他父亲为他另定的有一门亲事。
余老爷一开始还不愿意,想要抗争。
结果因一次庙会上香时,意外见到定亲对象,他就决定,抛弃原来相好的女子。
嗯,这纯粹只是他想遵从父亲的安排,绝不是因为对方
美貌。
之后,他又担心这位已有身孕的相好会闹事,让自家丢颜面,干脆先下手为强,将已经怀胎七月的相好掐死,投入井中
这些年来,一直没什么事,余老爷都快忘了当年旧事,直到两月前他忽然被昔日相好的鬼魂上身。
程柏誉听完余老爷的事,顿时就有一种掀桌子走人的冲动。
但到底没有真的直接走人,仍是坐着。
果然,对他来说,那种霸气的事,还是做不出来。
说了邪祟来历,余老爷指天发誓,表示自己已经改过自新,否则就让自己淹死,以此毒誓表明心意,请程柏誉帮忙。
程柏誉还没答应什么,就听夜明忽然又问道:
“余家主,当年与你同去庙会之人是谁啊?”
“家中一老仆。”
余老爷随口回答道,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一旁的管家闻言,有些意外道:
“老爷,我记得当初的庙会,您正和家里闹脾气,没有带人,是独自一人去的。”
“怎么会?我记得是和一个家中老仆一起去的。”
余老爷很是肯定的说道,
“我能提前见到现在的夫人一面,还多亏他帮我指出呢!”
管家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年家里的老仆,也就那么几个,我都还记得,不知家主是和那个老仆一起去的?”
“自然是和”
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名字,忽然卡住,余老爷神情一顿,有些沉默的思考起来,
“奇怪,我为何
想不起来那老仆的名字”
“老爷,是当年的老钟头吗?”
“不是。”
“那是”
管家一连问好几个人的名字,余老爷都说不是。
管家道:“怎么会,当年府中就这么几个老仆,难道一个都不是?”
余老爷此时也意识到问题,面色微微一白:
“现在想来,我甚至都没记清那老仆的样貌”
一旁听着他们说此事的程柏誉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他一下子就联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卖毒药“救”母亲的少年家,也莫名出现一个老仆,事后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让程柏誉感觉心里发毛,下意识看向夜明。
夜明却是有些不正常的笑着,蓦然看去,甚至有那么一丝丝诡异。
“高人”
余老爷和管家都看向程柏誉,心里惊恐不已,希望能得到“高人”的安慰。
但殊不知,眼前的这位“高人”现在心里也是慌得不行。
程柏誉有些求助式的看向夜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