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中间如众星捧月之人,正是郭从文郭公子。
青年远远看着这群人,轻声道:
“哎,他们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够给小妹治病的。”
夜明笑道:“那也不一定,他们身上也有不值钱的东西。”
“他们身上还有不值钱的东西?”
“良心。”
“我要是像他们一样富贵,恐怕也不会有良心。”
青年摇摇头,撑着桨,继续行船。
郭从文等人上了花船后,便在船中狎妓,好不快活。
一群人玩儿的尽兴,不多时,便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
这时其中一个公子哥对郭从文说道:
“郭公子,你可是我们山义府的头面人物,怎么这就要定亲了?”
郭从文还是保持了一点仪态的,闻言,笑道:
“家里安排的,门当户对。”
“什么门当户对,要我说,对方可配不上郭公子你。”
“对,就是!”
其他几个公子哥也是如此起哄,其中一人摇晃着身子说道:
“要我说,像郭公子这样的人杰,凡人怎配与他成婚,得是神仙才是!”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
一人忽然吼了一声:
“依我看,也就只有泽江的江神娘娘才配!”
这一句说出,现场立马冷场了。
在场公子哥们虽然无法无天惯了,可是从小就在祭拜江神娘娘,那怕现在喝醉了,也不敢这么说江神娘娘的坏话。
那人自己也是一愣,随后直接大嘴巴抽自己:
“失言了,对不住,诸位,是我失言了,江神娘娘最高贵,岂是我等区区凡人可以配得上的!”
一边说,一边抽自己嘴巴子。
但郭从文闻言,却是面色不悦起来,在他的观念里,没
有谁可以违逆他,即便是神仙也不行。
听到那公子哥说自己不配,面色一沉,缓缓开口道:
“谁说不配的?区区一江小神,本公子给她面子,她才是江神,不给她面子,给本公子当个暖床丫鬟都不够格!”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不少公子哥直接被吓得酒都醒了。
立马有人出声道:
“郭公子,你喝多了,都说起胡话来了,快,向江神娘娘赔个不是!”
其他人也是出言相劝,让郭从文赶紧道歉。
但郭从文是何等人也,从小到大,就没有今天这么不顺心的事发生。
眼见这么多人出言劝告自己,郭从文非但不请罪,反而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船头,对着远处的江面念道:
“泽江之神一女流,枉居高阁怕人羞。
一朝缚至宅门中,颠鸾倒凤再书休!”
说罢,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出言相劝,让郭从文赶快下拜道歉,但郭从文拒不顺从,反而大笑道:
“什么狗屁的江神娘娘,不过是官府愚弄你们这些愚民的罢了,若是世上真有神仙,那就叫他现身一见!”
郭从文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江面上忽然狂风大作,湖中舟楫被吹得摇摇晃晃,便连几丈高的大船都一副随时会侧翻的样子。
花船上的众人被吹得翻倒在甲板上,有几个运气不好的,直接落入了江中。
郭从文也被突然袭来的狂风吹得撞在了桅杆上,下意识的用力抓
住桅杆。
有人面带惊恐的对郭从文说道:
“江神娘娘,一定是江神娘娘发怒了,快,快向江神娘娘赔罪!”
“哼,狗屁!不过是一阵怪风而已?能奈我何?”
郭从文双手紧紧抓住桅杆,拒不道歉。
他这句话说完,狂风再起,直接将整艘花船掀翻!
船上众人惊叫着像下饺子似的,纷纷落入水中。
郭从文也不能幸免,落入了湖中。
许多不会游泳的在水里胡乱扑腾,没一会儿就有人沉下去了。
一个有些水性的歌姬在水中勉强保持着上浮,对郭从文喊道:
“郭公子,快,快向江神娘娘赔礼啊!”
郭从文也是个会水的,在水中漂流着,闻言,仍是说道:
“不过区区落水而已,有何惧哉?”
说着,向着岸边游去,其他会水的人也在奋力向岸边游去。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无论众人再怎么努力游,都无法近岸,也无法靠近周围的船只。
很快就有人体力不支,绝望地沉入水中。
有一个平素与郭从文关系不错的公子也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对身边的两人说道:
“此事全因郭从文而起,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