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上,良久才吐出一长口气:“哎……来了就好。”
一旁坐着的刘氏却站起身来,一把将季川按在自己椅子上,回头瞪了眼沉默的老头子:“就知道给家里摆你的臭脸,县令叫你去干这么危险的伙计,怎么着?你那时怎么不敢反抗?”
季铮一张老脸挂不住,正待发怒却看见妻子使劲儿将手拍在大腿上,哭哭啼啼道:“你这个人!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只会生气,丢了一条胳膊不说,若是……若是下次丢了命,我们娘儿俩又怎么办才好……”
看着妻子哭得梨花带雨,只得硬生生将一口气咽下喉咙,只是憋得老脸通红。
季川心中不住吐槽——怪不得养成这跋扈性格,这县城一亩三分地有自己老子管着衙役罩着,家中又有能拿捏住老子的慈溺娘亲吹枕边风,可不是能在这县里横着走了?
但又转念想到上次探亲差点把自己腿打折的姐姐季寰,心中不禁苦笑——得嘞,你也最多算个老二,这一大家子的家庭地位真是奇怪,若要靠猜,真真难以分辨出来。
见场面终于冷静下来,将门外人都喝退又沉默片刻开口:“爹,你的伤是……”
一旁刘氏又像是被踩到尾巴,火气腾地冒出来:“还不是咱们的好县令,让你爹去城外查前一段时间那伙猖獗的悍匪,却总推脱城内军卒不够,你爹这傻货就带着自己一帮讨吃的的兄弟去查,这不……”
听着听着,季川才将这事的拼图缓缓拼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