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对上他阴冷的眸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吞了吞口水,身体艰难地往后蠕动,甲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小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根本顾不上,拼命往后阴暗爬行。
比起他的装疯卖傻,陆宴郗是个真疯子。
这些年和他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跑什么?”陆宴郗嗤笑一声,起身。
他长腿一迈,慢慢走到王耀祖身边。
王耀祖满眼惊恐:“你别过……啊!!!”
陆宴郗抬脚,踩住他伤口上用力一碾。
王耀祖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像只煮熟的虾蜷成一团。
陆宴郗收回脚,在甲板上蹭了蹭鞋底的污血,皱着眉满脸嫌弃。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考虑好了吗?”
王耀祖疼得耳朵轰鸣:“你你别乱来,杀人犯法的……”
陆宴郗冷笑:“你杀人都不犯法, 我杀个畜生就犯法了?”
王耀祖对上他满含杀意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哆嗦。
“我精神不正常,控制不住自己……”
“你的精神病证明是假的。”
王耀祖心虚地错开视线:“我真的是……”
陆宴郗偏头,冷声吩咐:“扔下去喂鱼。”
两个保镖领命上前,拖着王耀祖往游轮边缘走。
王耀祖大惊失色:“陆宴郗,你他妈疯了,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陆宴郗讥笑:“你们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才把别人的命踩在脚下吗?”
王耀祖看着他阴狠的眼神,慌不择路道:
“陆宴郗,你要是敢弄死我,我爸一定会为我报仇,弄死你的。”
陆宴郗勾唇:“你大可放心,你们王家,永无翻身之地。”
他一个眼神下令,保镖立刻把捆好的王耀祖,丢下游轮。
“啊!!!”王耀祖的嚎叫划破夜空。
身体急速下坠,就在快要坠入江面时,他的身体堪堪停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游轮骤然开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他头朝下被吊在半空中,头发丝几乎挨着江面。
江水随着游轮的滑动起伏,灌进他的口鼻。
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晃得吐出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生出惧怕。
“我去自首……咕噜……咳咳我要自首……咕噜噜……”
又灌了好几大口水,他才被捞上甲板,像条死鱼似的,瘫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
陆宴郗神情懒散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对面的王耀祖。
王耀祖瑟缩了下脑袋,对着镜头开始讲述自己的罪行。
从小时候他第一次虐杀小猫开始,到十二岁时把同学推下水库淹死。
父母为他改名换姓,换了个城市生活。
直到二十六岁时,他强奸了两个人。
他故意选择弱势群体,就是赌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我睡了那么多女的,还没有尝试过老女人和小男孩的滋味。”
他舔了舔唇,露出猥琐的笑容。
陆宴郗眼神一凛,保镖立刻上前,飞起一脚,把王耀祖踹飞。
“砰!”身体撞击坚硬的甲板,王耀祖倒吸一口凉气。
保镖又拽着领口把他揪起来,按在椅子上。
王耀祖终于老实下来,蔫头耷脑讲述四年前那场祸事。
“是他们不知死活,非要跟我作对,我不就是杀了几只猫吗,又不是杀了他们父母。”
“我爸妈给他们每人两百万,签了保密协议,不许他们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我是个精神病嘛,警察也把我没办法。”
“我三叔荆州市公安局副局长,那些办案的警察也不敢深究。”
他抬起头,朝陆宴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陆总,这世界有时候没那么公平的。”
陆宴郗起身,掸了掸衣服的褶皱,眸色深沉看他一眼。
“放心,你会受到法律公平的制裁。”
……
游轮靠岸时,陈之遥已经带着吴队等在岸边了。
王耀祖看到警察,嚎哭着扑了过去:“警察叔叔救我。”
吴队动作敏捷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王耀祖躲在他身后,哭着控诉:“警察叔叔,他绑架我。”
“王先生慎言。”陆宴郗长腿一迈,缓缓走下游轮。
“你畏罪自杀,我好心救了你,你不知恩图报就罢了,反倒污蔑我?”
“我没有!”王耀祖焦急冲到吴队面前:“吴队,他要弄死我。”
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