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城之外的某处荒芜地区，朱棣漂浮在半空中，望着远处交战的姬玄和秦琼，表情充满了唏嘘，心里反思。
今天，有些孟浪了。
谁能想到，在他眼中毫不起眼的大秦，竟然有一位千年以前的人物。
朱棣心里惊讶，同时也有些不甘，一个千年之前的老家伙伪装成至圣巅峰，更过分的是模样还伪装的比自己年轻，这谁见到了都会产生误会。
他松了一口气，好在，对方不是敌人，刚才对方的那一剑也没有斩出来，不然的话，自己这一身老骨头少不了一番折腾。
不过，朱棣眼神沉思，自己和姬玄相比的话，老这个形容应该用不上吧？和对方相比，自己算是个小辈，正值青春年华。
他看了看自己双手的褶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冲动，一个千年之前的老家伙都在装嫩，自己这个年龄变年轻一点儿不算过分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还是喜欢这种顺其自然的。
他看向了场中的战斗，脸色渐渐变的严肃起来，成神的秦琼实力比之前强了数倍，甚至自己现在都远不及对方。
可是，只有半神境界的姬玄却和秦琼交战了十几招之后，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虽然这是秦琼刻意压制战力的原因，但这也无形中证明了姬玄的强大。
剑神玄天，姬玄身上爆发的剑意强烈到让朱棣都不敢长时间直视，要知道他只是观战者，可以想想作为姬玄此时交战的对手，秦琼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这老家伙是想靠自身点燃神火啊，野心不小，朱棣心中感叹，知道了姬玄强大的原因。
同样他也清楚为什么姬玄会隐藏实力，会隐藏自己，大周皇朝毁灭的历史他是知道的，敌人有三方，大夏、大元以及遥远的西方魔巫帝国，三大皇级势力。
除去魔巫不说，就大夏和大元两国，它们存在的时间比战天宗还要久远，底蕴当然难以想象的恐怖。
姬玄作为当年大周的九皇子，即便对方现在是半神强者，面对大夏和大元这两个庞然大物，也只能选择隐藏自己。
所以，对方想靠自身点燃神火，是为了复仇，也是被逼无奈。
朱棣看向了场中交战的两人，此时两人都已手段齐出，姬玄更是将气机爆发到了最巅峰的状态，而秦琼不再压制战力，神级的威压充斥全场。
”嗡！“
刺耳的剑鸣声响起，姬玄仿佛化作了一把神剑，光芒闪耀，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极强的剑意，向着秦琼冲了上去。
剑光眨眼间淹没的一切，观战的朱棣也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之色。
这一剑，秦琼挡住了。
但，他也受伤了，手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淋淋。
一位半神伤到了一个神级！
朱棣心中骇然，转而又变得呼吸急促起来，神级到底有多强他是感受过的，如今的他面对秦琼即便手段齐出都近不了对方的身。
他之前以为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神级和神级之下是天上地下两个部分，不成神者不可战神。
但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半神的姬玄伤到了秦琼。
“当攻击足够强大，即便是有着境界上的差距，都可无视。”
“这就是以自身点燃神火的成神路！”
“两条路，一者天，一者地！”
朱棣喃喃自语，眼神却越来越亮。
秦琼成神之后，他自己对成神的执念也越来越强烈，但现在，见证了这一战之后，他心中的执念突然没了，只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姬玄既然可以走第二条路，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远处，停手的秦琼和姬玄飞了过来，两人都察觉到了此时朱棣的状态发生的改变，姬玄见状有些惊讶，然后笑了笑，而秦琼似乎早就会知道自己大哥会有这种选择，笑意和善。
“前辈，刚才我有些冲动了，还请不要见怪。”朱棣向着姬玄抱拳，可能是因为对方刚刚让自己改变了心境，所以态度和善许多。
“呵呵，见怪什么，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脾气大，我都习惯了。”姬玄笑了笑，一脸洒脱。
秦琼和朱棣闻言表情有些尴尬，多少年都没人称呼他们为年轻人了，突然被姬玄这么一喊，还真有些不习惯。
“听前辈的意思是，之前还有别的人在你面前无礼过？”秦琼问道，眼神略显好奇。
“当然，那小子更年轻，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带着大军闯到我家，打了我的后人，更是以大义逼得我低头。”
姬玄说道，有些哭笑不得，而一旁的秦琼和朱棣闻言则瞪大了双眼，朱棣更是差点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竟然还有比他更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