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都看戏一样看我们半天了！”
“嗯。”陆憬直起身子，不同于林深的窘迫，他心情大好，甚至能哼两句歌。
“林妹妹！快过来呀！”周归帆扯着嗓子热情万分地喊过来，声音被来往车流切碎，却还是飘到了两人耳里。
林栀子和何惜凡也挥着手叫她：“林深，这边！”
林深不是拧巴的性子，她点了点头，往路口走去。
陆憬还留在原地，眉目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走么？”她回头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周归帆正将啤酒瓶盖覆在桌沿，手掌娴熟一拍，盖子落地发出叮咛，瓶内白色的泡沫往外冒。
见林深走近，他开口道：“林妹妹，你刚刚发生啥事儿了？阿憬嗖地一下就窜对面儿去了。”
林深讶异地看向陆憬。
他没再看她，兀自扶起刚刚走太急被他踹倒的凳子，坐了下去。
“我也挺纳闷阿憬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原来是关爱新同学哈。”江添自然地勾上陆憬的脖子，对着他意味深长地开口。
所以刚刚帮她，不是正好路过？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抢我手机。”林深不愿多说，随口诌了个理由。
“我靠，这破地方，那你人没事吧？”林栀子伸手拉住她小臂，关切地左右看了看。
“没事的栀子，别担心。”林深覆上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何惜凡忙拉开旁边的椅子让林深坐下。
林深坐下后才开始感到局促，她抬眸扫了眼，整桌人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桌上杂乱地散着成团的纸巾和吃剩的竹签。
就她一人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双手安分地放在膝上，像是被绑来霸凌的乖乖女。
柳若南的手心被她的指甲掐得通红，她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盯着林深，仿佛要在她身上烫出一个洞来。
林深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转头看向柳若南，对着她友好一笑。
她不认识柳若南，只是觉得她眼神里包裹着莫名的敌意。
像是一团浓雾，可她懒得去拨开。
“来来来，老规矩，转酒瓶。”陈星恒仰头喝完了剩下那点啤酒，将瓶子往桌子正中间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