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大将军,被敌国俘掳了,副将肯定不能被九皇叔拒绝一次,就果断干脆地回去,放弃救人。
副将不仅不能,就此放弃救人,还得把消息压下,绝不能让宁战被九皇叔所掳的消息,传出去。
不然,宁战就完了!
一个无能到,被敌国俘虏的将军。回去后,还怎么带兵,还怎么服众?
就算手下的兵将不在乎,宁战的政敌呢?
他们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击宁战,把宁战拉下来的机会?
绝不会!
甚至,还会借此大书特书,把“无能”二字,死死地烙在宁战身上,让宁战甚至宁家,再无翻身的可能。
副将很清楚个中利害关系。
是以,当副将得知,宁战被九皇叔的人俘虏了,副将并没有立刻来救人,而是迅速封口,不让消息蔓延。
而后,便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淡定如常地安排军中事务,完全没有一点,主将被俘的不安与焦躁。
宁战带着心腹,去黑甲卫营地打探消息,结果只有宁战的心腹回来,宁战却不见踪影。
这事,能瞒得了底层的将领,却瞒不住军中的高层。
军中的高层将领,本来想来问副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看副将这般淡定、从容,一个个也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他们都知道,副将是宁战的人,是宁将的家将,与宁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宁战要是出事了,副将不可能这么平静。
副将用他的平静与从容,安抚了军中的将领,骗过了军中的将领,但他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是以,军中一安稳下来,副将趁一众将领去练兵,独自来黑甲卫营,求见九皇叔。
没办法,事关重大,副将谁也信不过,自然也就不敢带人来,只能自己来了。
九皇叔拒见,副将虽然失落,却也不意外。
他什么身份,九皇叔什么身份,九皇叔不见他,再正常不过。
别说他了,就是他们将军宁战来,也不一定能见到九皇叔。
副将虽有气馁,却不敢放弃,再次请求道:“能帮我通报一声,我想拜见贵军的首领。”
“稍等。”通传的小兵,倒也没有为难副将,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又去汇报了。
“我知道他的来意,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告诉他,他见我也没有用。”没有意外,黑甲卫首领也拒绝了。
宁战带人打上门,虽说他打着鲁莽的理由,但是个人都明白,宁战那不是真鲁莽,而是有备而来,借着鲁莽的名头,探他们黑甲卫的底。
最终被俘,只能怪宁战技不如人。
毕竟,要是他们没有俘虏宁战。此事传出去,丢脸的就是他们黑甲卫,他们王爷。
被人打上门了,还任人来去自如。
这等于,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送上去给人打。
宁战做了初一,他们做十五,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说起来,他们已是厚道了。
不然,他们只要对外透露,宁战被他们抓了,宁战和宁家就完了。
甚至,北庆边疆还要乱一乱。
“等等。”黑甲卫首领想到这,把转身就走的传令兵叫住:“再告诉他一句,我们黑甲卫做事厚道,是因为我们厚道,而不是我们好欺负。让他好好想一想,他们将军做了什么,再来跟我们谈。”
黑甲卫首领说这话,也是带着怒气的。
宁战趁他们大营有事,带人强闯,可以说是极不厚道了,也可以说是欺人太甚了。
幸亏当时宋宴及时出手,不然让宁战冲进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就算不出乱子,传出他们黑甲卫上下,不敬王妃,迫使王妃不得不,当众以证清白,那也是不美的。
家丑不可外扬。
有些事,他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是,将军。”传令兵折回,听到黑甲卫首领的命令,略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别的问题,这才退下。
“阎副将!”传令兵走到副将面前,朝他拱了拱手,而后便将黑甲卫首领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副将知晓。
副将听罢,沉默了半晌。
他知道这事,是他们将军做得不对,是他们理亏,但是……
副将拱手,客气地问道:“不知,九皇叔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劳烦您再通报一声,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只要九皇叔开出的条件我们能做到,我们绝不多说一个字。”
黑甲卫抓了他们将军,这事总得谈是不是。
九皇叔有什么条件开出来,他们看看能不能谈,不能谈,就看他们能不能做到。
这么不见、不谈,算个什么事。
“最后一次。”传令的小兵,一连被拒数次,实在不愿意再帮副将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