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七仔细想想,发现她还没见过,九皇叔高兴的样子。
苏云七看了九皇叔一眼,抿唇轻笑。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为了照顾九皇叔的情绪,为了让九皇叔高兴,就委屈自己,那她这辈子都别想高兴了。
所以……
该怎么着,怎么着吧,九皇叔有什么不高兴的,就憋着吧。
苏云七扭头,不再理会九皇叔,指着桌上的茶与酒水,又继续挑刺:“你皇叔中了毒,毒还没有解,太子你给你皇叔上酒,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身体不适的人,不能喝酒水这一类的刺激性的东西吗?”
“你把酒摆上来,是让你皇叔喝呢,还是不让你皇叔喝呢?”
“你皇叔喝了,伤身;不喝,那就是自命清高,不给你个太子面子,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皇叔。”
“太子!你这是非要……让你皇叔在你的宴席上犯错,你才满意吗?”苏云七粉面含霜,杏眼满是冷冽的寒光,她定定地看着太子,仿佛要将太子看透。
“孤没有!”太子气得,快要跳起来了,指着苏云七就是怒斥:“你少污蔑孤!孤只是按常理,准备歌舞酒席而已,这席上所有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不合适的!”
不怪太子这么生气,实在是……
九皇叔当时中毒,就是在他皇上安排的宴席上。
以至于到现在,皇上都没有再办过宴席。
就是办也没有用,办了,朝臣赴宴了,也不会有人敢下筷子,就怕自己成了第二个九皇叔。
能在皇上举办的宴会上,给一国重臣下毒。不管是皇上默许的,还是皇上不知情,对皇上都不利。
前者,说明皇上不择手段,没有底线。后者,则说明皇上无能。
皇上在国宴上,给九皇叔下毒成功,看似赢了一局,实则血亏。
先前,北庆的使者到京,礼部本来为他们准备了接风宴,却被北庆的使臣拒绝了:“宴席就不必了,我们有些害怕。”
这话虽然没有传出来,但皇上还是知道了。
当时,气得差点吐血。
太子听到后,还心有戚戚焉,生怕自己步了皇上的后尘。
为了今晚的宴席,太子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不算亲力亲为,但每个环节都让心腹盯着。
现在苏云七一句话,就给太子扣上,想要借宴会暗算九皇叔。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敢赴太子的宴席。
太子越想越气,眼睛都气红了,看着苏云七的时候,莫名透着一股委屈与脆弱。
苏云七却是心硬似铁,连脸色都不变一下,冷酷又无情地下令:既然没有,那还不撤了!
“这是孤的宴席!”太子气得口不择言:“你这是在教孤做事?你是不是忘了,你所知、所学,所有的一切,都是孤……”
“太子!”九皇叔冷冷地开口,打断太子的话,透着不悦。
太子脸色微变,有些气弱地开口:“皇叔,孤不是那个意思。”
该死的!
都怪苏云七!
要不是苏云七,他怎么会气得口不择言。
他今晚的宴会,虽主要是为了拉拢王子戎,但也不想得罪九皇叔。
他没指望过,九皇叔会帮他,但他绝不能让九皇叔,站到老三那边。
九皇叔突然住进骊景苑,不仅他父皇担心,就是他也很不安。
老三之前一直在暗中求医,希望能治好眼疾,他父皇虽关注,却不像这次这般重视。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九皇叔,突然住进骊景苑。
他们担心,九皇叔与老三结盟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老三的眼疾能治好。别说他这个太子,就是他父皇都要担心自己的位置了。
要不是如此,他父皇也不会同意,他这个太子住进骊景苑。
有所求,必受其累。
太子生怕九皇叔不满,进而倒向三皇子,急于向九皇叔解释:“皇叔,孤刚刚只是……”
“身为储君,当谨言慎行,当喜怒不形于色。”九皇叔根本不想听太子的解释,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皇叔教训的事。”太子强忍着憋屈,极力保持风度。
他也不想忍,可是……
一想到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三皇子,太子有再大的气,也不敢发出来。
真要把九皇叔,推向老三那一系,别说父皇不会放过他,就是他自己也得气死。
“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九皇叔没甚好气地开口。
太子怔住,不解地看着九皇叔。
苏云七好脾气的,为太子解释:“歌舞,酒水……撤了!”
“好!”太子咬牙,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来人……”
太子强忍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