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刚刚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属下听到了。”侍卫齐声高喊。
“听到了,就替咱们谷主与药王谷好好宣扬一番。最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药王谷的方子与治病绝学,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苏云七的声音轻柔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散漫,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带刀。
“对了,一定要着重宣扬,咱们谷主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杂。不屑与药王谷为伍,看不上药王谷的行为,决定站出来,揭发药王谷的恶行。”
最后这一句,苏云七连语气都没有变一下,可门外的药王谷谷主,却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苏云七这女人,要搞他!
“苏云七!”药王谷谷主在外面,听到苏云七的话,气得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他想警告苏云七,不许她往外说。
实在不行,他去求苏云七也可以。
只要苏云七,不把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传到人尽皆知,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苏云七,可是……
他没有机会!
他正要开口,眼前突然一黑,人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药王谷谷主很是不甘,他拼命地挣开眼睛,想要撑一撑,至少撑到他跟苏云七谈判完。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控制软下去的身子。
倒下的那一刻,药王谷谷主知道,他完了!
……
“王妃,解药。”药王谷谷主被带走后,站在角落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宋宴,捧着解药走到苏云七面前,低头示弱地开口。
苏云七扫了一眼,语气冷淡地道:“交给老大夫,没问题,就让你们王爷服下。”
她知道,宋宴主动上前,是有示好、认错之意,可那又如何?
宋宴低头了,她就要原谅,就要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原谅宋宴的种种行为吗?
做梦吧!
宋宴先前情急之下,弄伤她手的事,她可以不跟宋宴计较太多,毕竟那是意外,宋宴也是情急。
可是……
之后宋宴居然借,药王谷谷主登门,给九皇叔解毒,暗中给她施压,简直是可笑了。
宋宴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想驯服她,逼她低头。还指望她原谅他,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简直是可笑。
要知道,今天这出事,要不是她出面,就凭宋宴这糊涂蛋,能被药王谷谷主与北庆长公主,连皮带骨给吞了,甚至九皇叔的面子,都要被人踩到脚底。
苏云七连个眼神,也不给宋宴,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宋宴怔了一下,本能的想要追上去,却被站在一旁,更没有存在感的老大夫拦住了:“宋大人,王妃是主子!”换言之,苏云七想走就走,不是宋宴可以置喙,也不是宋宴可以阻拦的。
“我是担心王爷。”宋宴嘶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隐有几分委屈。
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私心,他就不明白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云七是萧王妃,是他们王爷的王妃、妻子。身为萧王府的女主人,身为王爷的妻子,为王府、为王爷分忧解难,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吗?
他只是让苏云七,做她该做的事,尽她该尽的职,怎么就有错了呢?
宋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在老大夫检查完药丸,确定无误,把解药给九皇叔服下后,宋宴没有忍住,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说了出来。
老大夫怔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宋大人,有一句话你不知听没有听过。”
“什么话?”
“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老大夫语重心长地道。
宋宴脸色一白,猜到了老大夫要说什么,强撑着道:“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就是萧王妃,她行使的就是萧王妃的权利,自然要承担起,身为萧王妃的责任。”
“呵!”老大夫嗤笑了一声:“宋大人,你见过哪个王府的女主人,王爷的正妻,会住在与下人比邻的落院。你说王妃担了萧王妃的身份,可她担了什么身份呢?一个萧王妃的名头而已,既然只是名头,那她只承担萧王妃名义上的责任,又有什么错呢?”
甚至,那落霞院比下人住的院子,还要破旧。
下人住的院子,好歹一直有人住,有人气,房子也一直有人维护着,并不差,只是屋内的摆设与格局,比不上正院气派罢了。
可那落霞院呢?
那是王府最偏远的角落,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那院子长年没有人住,早就破败了,只勉强收拾了出一间,能遮身的房子罢了,其他的仍旧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几处屋顶都是漏的。
这样的房子,除去地段外,与城中那些贫民住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堂堂萧王妃,住在那样的院子,宋宴哪来的脸,让王妃担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