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顾立,在一片朦胧之中,脚下的一叶扁舟已经行至河心,周围不算湍急的淮河冷水无波无澜,船体顺着流动幅度极微的水流,缓缓摇曳,万籁俱寂,却是是个四下无人的好地方。
我紧紧握了一下双拳,对老船夫轻轻一笑,温声道,“就停在这里吧!”
随后,我又抛给老船夫一些碎银,便转身入舱。
船舱内,七位世族族长无言无语,见我入内,纷纷露出异样表情,细细品读,那简直叫一个各怀鬼胎。
我见此状,心中先是嘲讽,旋即唏嘘不已。
自从当年一败,八大世族便各自保命,少有联络,今日被我召集重聚,已然物是人非。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啊!
唏嘘过后
,我不禁再次暗自嘲讽:若当年战败后八大世族同气连枝,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萎靡不振、郁郁难欢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