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便宜。”
孙芸不冷不热地道,“看来,对方主将,也是个酒囊饭袋哦!”
三位将军,在轻描淡写之间,便为敌人的夜袭,定下了失败的论断。
关键时刻,大都督刘淮却目瞪口呆,面对敌袭,他失了分寸,直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众将军见刘淮迟迟不下将令,以为刘淮在思考战局,纷纷驻足而立,等待将令。
倒是王彪之率先开口,从容问道,“诸位将军,请问北营是谁的辖区?”
参将回报,“大军来此至今,都督营帐并未给诸将分配各自辖区。”
王彪之皱眉再问,“参将,北面现在是谁的军队驻扎?”
参将立刻回道,“右都侯陈步业,有本部三千右都侯铁卫在此驻扎。”
问到此,王彪之看向刘淮,其意已经表露无遗,无非是想让刘淮下令,遣陈步业率领本部速去迎敌。
可刘淮也不知怎了,干瞪着王彪之不说话,似乎并没有明白王彪之眼神里透出的含义。
没错,第一次上战场的他,看到敌军叱喝和应,整个太白山脉也像摇晃颤抖,声势骇人,他,怯场了!
僵持半分,眼见滔滔如海的敌军已经行军过半,王彪之无奈,又将满怀期寄的目光,投向了陈步业。
陈步业也不含糊,他抽出腰间宝剑,拱手拜道,“大都督,末将请战退敌。”
从来都寡言寡语的兰姨,见陈步业手中宝剑,温声说道,“方寸。”
“哈哈!姑娘识货!”陈步业朗笑一声,转身即走,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虎威中郎将刘贲害怕陈步业势单力孤,对敌吃亏,亦请战说道,“大都督,陈都候所带兵马不多,末将自请率三千虎威卫驰援陈都候,共退敌贼。”
刘淮茫然又机械敌点了点头。
得到刘淮首肯,刘贲亦前去调兵,徒留众人在营帐门口等待战报。
不到半刻,帐外诸将但见一条火龙从汉军北营迅速引出,迎着对面扑来的火浪一往无前,那蜿蜒曲折的火龙行动极为迅速,动若雷霆之间便与营外扑来的火浪交接。
交兵霎那,火龙龙头赫然闪出一道光芒万丈的剑光,低吟之声好似火龙嘶鸣般喷薄而出,一剑一冲之下,拔营而出的‘火龙’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冲散了太白山上卷下来的火浪,硬生生在绵延浪潮间撕开了一个巨大豁口。
陈步业亲率本部,用以点带面的打法,使火浪豁口越来越大,成了缺口,缺口越来越大,火浪最终覆水难收,在火龙阵阵低吟之下,终于被一劈两半,渐成溃退散落之势,当真是火龙卷地出,火浪朝天退。
陈步业杀得兴起,他动心起念,气机全开,剑招挥舞由小泉小溪变成长江大河,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在他的带领之下,三千右都侯卫犹如一杆长枪,长驱直入,大有贯穿整个敌军的势头。
这一幕,看得刘淮热血沸腾,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在父王身边修习武艺时,父王常说‘二十年后,陈步业和李长虹乃是帝国双剑,陈步业为阳剑,李长虹为阴剑,阳剑驰骋沙场锐不可当,阴剑游离寰宇杀人无形,双剑合璧,天下少有敌手’。今日见陈都候飒爽英姿,果不出父王所言,甲子之内,我大汉剑道后继有人啊!”
陈步业没有听到此番评价,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李长虹却在一旁羞红了脸,急忙上前扭捏推辞,“大都督谬赞了,要说剑道,宇宙大九州之中,论剑道魁首,当属我大汉倚剑阁与大秦箫心剑派,我与陈都候仅凭陛下圣心宠爱,得入武备馆选练了些微末小技,与这两家巨擎想较,乃凤凰比山鸡啊!”
在火把光和星光的映照下,北营营外,满布尸体,情景恐怖,仿如地狱冥府。
后世有诗赞之:
谨言慎行陈步业,指挥如意笑谈中。
手握方寸定方寸,龙出火巢灭火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