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向水河观跑去,也不知是想寻鸟还是想观人。
“绝了!从来只有致物境的文人,而驱鸟境的读书郎,这可真是,蝎子粑粑,天下独一份儿啊!”
沉浸在刚才玄奇一幕的死士辰回过神来,暗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天下大道,自有天定,天上的仙人们定下了‘文人入境既致物’这条规矩,又怎会因为一人一事而改变?而之所以骤现方才奇景,无非是蕴含在刘懿体内的道门无上功法紫气东来在隐隐作祟罢了。
今天是大年初四,民俗主祭财神,也不知是自作自受还是无妄之灾,水河观倒是祭来了寒李这么个人间煞星,让本该热热闹闹的年,过得一塌糊涂。
待郡兵们鱼贯而入,寒李与五才真人交战的主院已经七零八落,老君像的残片被刚猛劲气绞杀的处处皆是,残片几如粉末,靠近五才真人与寒李两人的松柏,歪歪扭扭,地上铺设的黄土砖横纹纵纵,原本干净整洁的院落,已经没了模样。
寒李站在院落中央,蓑衣不见,但灰衫齐整,面色气定神闲。
看来,他赢了!
这位名满江湖的顶尖高手,左手轻握着那只被刘懿‘派’过来的已经半死不活的救兵,右手心念聚指,轻抚鸟儿肚囊,不到五息,那鸟儿挣扎了几下,缓缓起身,幽幽鸣叫几声,慢慢悠悠回归了远处小憩的鸟群。
寒李看了看从远处匆匆跑来的刘懿,又怜惜地看了一眼远走的鸟儿,似有所感地说,“燕雀虽小当有鸿鹄之志、蚂蚁虽小当有撼树之心,论志向和胆识,我不及你和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