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寒鸦道去袭击鲁阳。
堵阳就在这个丫字的中心点上,延伸出去的两个点分别是鲁阳和叶县。
“臣领命。”
三天前曹操已经派遣徐晃、张辽、张绣渡河进攻黎阳,二线曹军也会跟着行动。
孙乾思索着,略过这等微末小事,就说:“我家主公遣我来,想询问堵阳所储粮秣。此外,主公想与校尉配合作战,聚歼来犯曹军。”
袁尚目光又落到一人身上:“除令狐邵仓曹掾,拜弘农郡守。”
澧水是汝水支流,这五月下旬就干枯的只有浅浅一层。
作为武猛都尉、雉县县长,吕常个人卫生还是不错的。
孙乾应命,当即引领两名护卫骑士,驱马返回堵阳。
随军就带了半个月的口粮补给,可没有额外的粮秣运输队。
如果黑熊那边执意并真的按计划出兵走寒鸦道去打鲁阳,那刘备肯定不甘心轻易退兵。
现在连一个接任并州牧的合适人选都无,以袁氏如今的地盘,不缺做事的中低层官吏,就缺关键枢纽岗位上的人。
“母亲,再忍耐几日。”
近四千人靠着北面澧水扎营,吏士采伐树木,刘备十余骑侦查周边。
两片合拢,木纹能对上,就说明是真的友军军情通报。
这一招很巧妙,瓦解了袁谭的党羽,使得袁谭失去了与袁尚争锋的底气。
即便这样,剪下来的发包里依旧浓浓一团油垢、头皮。
“就依我儿。”
孙乾惊诧,随即敛容想明白了,刘备麾下那支七百多人的河北吏士应该能猜到,向黑熊泄密了。
“立规矩。”
他紧紧抓着袁尚的手,目光中有着欣慰,以及淡淡的祈求。
袁绍只知道自己身边的颍川老臣齐齐消失了,袁谭、袁熙也只有书信公文送来,再没见过他们。
边上徐庶见状顿时感到有些不妙,刘备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刚烈。
另一边,宛口叶县。
刘备审视木牍,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转手递给身边关羽:“云长,袁氏果然在堵阳留有内应。”
紧紧抿着的唇缝开始渗血,袁绍强忍着痛苦,目光神情变化,只剩下浓浓的祈求。
张飞浓眉皱起,说:“我们不相信他,他就会相信我们?如果我们退兵,他再走寒鸦道去鲁阳,那退路就没了。”
任何一个路口丢失,另一路军队就有被夹击、包围的凶险。
关羽阅读木牍,扭头去看边上,那里果然有一枚首级,是堵阳县长阴彩的头颅。
可是河北人对颍川人的清洗太过于酷烈,袁绍就担心这种杀戮难以控制,会波及到袁氏家族。
刘备看向一边举着树枝乘凉的孙乾:“劳烦公佑去堵阳,择机告诉黑校尉我军诱敌之计。他若同意,可从寒鸦道退向宛城以避曹军,待我引曹军大队兵马过堵阳,再请他伺机出寒鸦道设伏于堵阳附近,最好能一举截断曹军退路!”
他心安理得挺直腰背坐在榻上,目光环视跪拜群臣,目光放在身形高大的骑都尉崔琰身上:“除崔琰骑都尉,拜河东郡守。”
“喏!”
很多人很难意识到,这次兵出宛口,是他们距离家乡最近的一次!
略略侦查叶县与昆阳之间,刘备回营就见简雍递来一封木牍。
名不正则言不顺,黑熊此前提议的秘不发丧根本不现实。
“喏。”
“校尉何以得知?”
崔琰起身,神情庄肃行叩拜大礼,当即就有小吏端来刻好的河东郡守银印,崔琰则解下绶囊,将骑都尉印信上交。
袁尚也不推辞,木然坐在主位:“贼臣曹操犯我黎阳,今岁又是大旱,我父丧事不宜大办,从简从速即可。”
“而破城,肯为我效力的保全家业,不肯为我效力的一律剃发。”
说罢审配双膝跪地,余下纷纷跪地,齐声呼喊:“请公子继大将军遗志!讨伐国贼!匡扶汉室!”
袁尚继续环视,倍感窘迫。
“噗!”
吕常垂头丧气坐在墙角,城内官吏一律断发,吕常是当众第一个被断发的。
黑熊这里正统计城内搜刮的器械、铜器与布帛,这些东西堆积在一起,统计后陆续装车。
对于民户、佃户,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屯种,荆州不缺当兵的人力,所以民屯是真民屯。
就算不参与前线作战,也会次序跟进,驻屯在黎阳战场附近。
鲁阳、叶县并为宛口的支点,鲁阳位于宛雒驰道,叶县是荆豫驰道。
他正要说,黑熊抬手阻断,拔出佩剑在地上勾画荆豫驰道、寒鸦道路线图,仿佛一个丫字。
外面审配、沮鹄、牵招等大将军幕府五十余人排班站列,见袁尚神情悲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