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太多的脱产人口,要储备足够多的民用口粮,还要储备军粮。
只要把粮食运到襄阳的粮库里,有点怨气,脸色不好看之类的,对州府、幕府来说都是小事。
至于姿貌平平的庶子老三刘修,哪怕刘修刻苦钻研文学,刘表依旧有些看不上眼。
见刘琦不苟言笑,刘表才低头看公文,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严肃问:“你弟可见了文书字迹?”
渡津正对着一片汉水拐折处形成的沙洲,在沙洲这里汉水拐弯,汉水走势如似一个7。
这里也是刘表郊外祭天的场所历来只有天子才能祭祀天地;昔年陈王刘宠就因私下祭祀,险些被灵帝废除。
现在的刘琦不需要什么公文、关键人员相随,跑到汉津水寨就能刷脸调兵。
他不肯轻易落后两位兄长,此刻持筷子敲击酒爵伴奏,却斜眼去看大哥。
看完后,他折合起来对关心好奇的刘琮说:“是一桩好事,我觉得应该等酒宴之后再向父亲陈述。”
刘琮又脚步轻盈返回原位,双手将公文递给刘琦:“兄长,是江夏急递。”
刘琮年龄渐长已然冠礼,成婚在即。
鹰台修在汉水西岸,北边不远处就是襄水、檀溪汇入汉水的水口,附近修有一座小型水寨、渡津。
所以这就导致汉水流量变化很是悬殊,一年几个雨季时,山洪灌溢汉水高涨,能倒灌漫过北岸、南岸的堤坝;枯水季节时,大船会搁浅,只能行走小船。
去年,曹操就险些攻入荆州;好在犹豫之际被荀彧劝住了,否则大兵出动,不见胜负是很难撤离的。
总算找了个机会塞给黄祖,甘宁也算会做人,没像祢衡那样自寻死路。
刘表本人也很喜欢长相酷似自己的长子,对于河北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听闻,已经在提防这种事情。
这些年里,先是别驾南阳邓义辞官闭门不仕,继任的韩嵩也是南阳人,奉命拜谒天子,却被朝廷征为侍中,又出任零陵郡守。
偏偏,他无力阻挠。
与甘宁相比,就如官渡之战时曹操方面对自己的评价一样。
这又间接削弱了镇南幕府的人才库,但目前镇南幕府依旧能压制本地人为主的州府。
邓义、韩嵩之后,南阳人基本上退出了争斗,坐看州府与幕府的斗争。
故而山阳旧人多拥护、喜爱刘琦,镇南幕府里的外州人也多爱与成年的刘琦打交道。
只是对荆南人来说,对襄阳方面的不满情绪更多了。
五月迎来短暂丰水期,汉水运力大涨。
这也说明中原的荒废败落,早已超出预料和想象。
换言之,刘备这里打的出彩,不仅会引来曹操的注视,也会让曹操督促孙权,使孙权对江夏发动更猛烈的战争。
只能在襄樊两岸修筑数道堤坝、水堰,防洪时能略作抵抗就行了,不敢奢望蓄洪自用。
现在斗争开始扩大,即将漫延到刘表父子之间。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人家甘宁是真的很有雄心壮志。
刘表眨动眼睛认真思考局势,现在正面战场就是黄河两岸。
刘琮左右环视见许多人关注这里,就说:“既然是喜事,兄长就该说给父亲,以增席间欢乐。”
只是刘修如今不过十五六岁,这酒量必然有强迫自己的因素。
就在这鹰台歌舞之际,刘表长子刘琦眼尖,就见楼梯处有书吏神情为难。
正要起身去问,不想另一侧蔡瑁对刘琮眼神示意,刘琮见状起身后退几步,绕台阁边缘而走,将梯口书吏递来的公文接住。
他与河北方面的交流,都是走山野小路到雒阳,经河内到邺城;官渡战役之前,能走宛口至中原,直接去河北。
这座沙洲叫做鱼梁洲,乃庞德公居住地;鱼梁洲之后,即汉水东岸诸山,其中有鹿门山,是襄阳私学之所在。
五百水军,刘琦还是有这个影响力的。
就连女婿王凯、王凯堂弟王粲兄弟两人都比刘修受重视。
“我儿还未满饮,怎么说起了醉话?”
让河北跟曹操拼命,自己在荆州休养元气培养士人。
不是老三不行,而是老大、老二强出太多。
刘琦看在眼里,也不以为异。
刘表怀疑韩嵩内通曹操,酷刑拷打韩嵩随从,打死几人都无口供。
以现在的人力很难修筑防洪、蓄水的大型水利工程。
从这方面来说,荆州又跟河北比较像,存在激烈的本地人、外州人斗争。
“他部曲已知船队虚实,不宜留在江夏。就听江夏安排,让甘宁做个县长吧,足够他蓄养部曲了。”
毕竟荆州牧州府名义上只能管理本州之事,而镇南将军幕府的权限更大一些。
不听甘宁的,甘宁生闷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