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结束痛苦。
猝然遇袭,黑武士攻势迅猛,两三个呼吸就砍翻守夜的六人。
来到这头目面前,就问:“头领在哪艘船上,你是什么人?”
宣良刚收好,就见又递给他一个黑红莓子,火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就听黑熊说:“这颗神莓能恢复伤势。”
想到这一点,黑熊感觉心跳都有些加快。
将这份帛书重新装好,黑熊递给宣良:“收好,说不好还能用上。”
随即黑熊审视这些水手,十一个人里九个人是水手,穿的是破旧缝补的粗麻短衣,一个应该是护卫,还有一个穿锦衣戴赤红巾帻应该是头目。
几个水手扭头去看面有诧异,黑熊看在眼里就问:“船是买来的?”
可自己怎么才能尽数弄走?
“渠帅能御鬼神,不是大贤良师高足,也是仙人门生,小人岂敢怠慢?”
说罢黑熊指着甲板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埋葬死者,将血迹擦拭干净。”
“是。”
很快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上了甲板再无异动,身心理智已被恐惧惊悚淹没。
黑仆从划船抵靠西岸,黑熊登岸后双手持铁戟,十几步靠近穿皮甲的头目,以铁戟指着对方鼻子:“可是徐家船队?”
随即黑武士被召回,随即出现在最前一艘运船甲板上,刚闻声出来的护卫就被砍翻跌落水中。
“不是,是徐君侯赐下的,徐君侯是前乌程侯孙文台公的外甥,朝廷赐爵广德侯,拜平虏将军!”
总结近日信息后拟定公文,向曹操驻屯地陈留,许都留守的尚书令荀彧发去相关报告。
黑熊也打量这些人这些人经历最初的恐慌后,似乎对黑仆从、黑武士这类异常存在很快就适应了。
宣良接住眼睛发亮审视这小拇指头大小的莓子,当即在其他人注视下吃掉。
刚上甲板,一颗刚砍下的头颅就从舱门丢出来,一个护卫武士持刀站在舱门呼喊:“我已杀了船主,可能为渠帅效力?”
锦衣船主本就吓得手软,猝然遇袭更是双拳打不出力量,不管怎么捶打水手脑袋,水手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
“你觉得我怕他?怕他,就不劫这船了。”
陈阳额头微微肿胀鼓起,为难扭头去看一旁举着手的护卫,吓得这护卫连连磕头求饶。
这头目一脸惊恐,脖子受伤双手紧紧捂着嘴里渗出血沫,说不出字来。
听着脚下舱内的呼喊声,深吸一口气,黑熊以铁戟敲了敲甲板,对着舱门大喊:“弃械不杀!弃械不杀!”
随着西岸得手,两名黑武士突然消失,两个呼吸后又在东岸显形。
这护卫低头走出舱门就把手里环首刀丢在甲板,后面出来的人双手举着纷纷跪在甲板,恐惧情绪大减,静静等候安排。
黑熊说着扭头看仅存的护卫:“想不想当船头?”
黑夜里这些人看不清楚黑熊面容,本就涂抹了碳粉,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
陈阳跪在甲板上反复顿首磕头,咚咚作响:“谢渠帅使仆能报父母血仇!”
“是。”
宣良挽起袖口擦拭脸颊血迹:“我本是徐君侯所募军士,自少年追随徐君侯、文台公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后体力衰竭不再担任百人将,在徐君侯麾下做了从事。这次奉命押解财货,意在交结曹公堂弟曹子廉将军。财货、布帛皆在此船舱内,门户紧闭,静候渠帅开启。”
刚走到甲板上就扑倒在地,又赶紧手脚并用爬起跪着,同时举着手。
这位徐君侯文化水准不怎么高,不会写章草,写的是标准隶书,黑熊不会写,但仔细辨认出部首偏旁、字形结构,再联系上下文也能读懂。
摇曳火光照映下,无甲的那个黑武士最是恐怖,只要是当面之人,见到就发疯,头皮酥麻腿软手抖。
说着,宣良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出:“这是徐君侯亲笔帛书。”
随着最后一人出来,黑熊就问:“里面有没有人?”
有些羡慕黑武士的瞬移,黑熊顺着软绳网爬到最前面的运船甲板,才发现这船已经调好了船头,收起船锚就能顺流起航。
“伱是这船的船头了,管你衣食住行,每月给米一石,布两匹。若没有妻子,一会分你一个!”
随着天亮,萧县县令向隔壁相县的沛相封仁发出告急公文。
夜盲症普遍的时代里,渔民、水手不在此列。
他也是看明白了,对方在两岸设立营火,就是警戒守夜用的,更多的人在船舱里休息。
其左右县民,皆有庆幸之色。
不等尸体变凉,黑熊投出四枚积攒的黑法力,将西岸四具尸体洗练为黑仆从。
火把照映下,黑熊翻阅这份帛书。
其他水手与护卫恐惧躲避又不敢援手,静静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