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尘见到来人,脸色略微变了变,且朝外面的时温暖跟傅老爷子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外面时温暖跟傅老爷子说话的声音没有停止,显然是没有注意听他们这边的话。
凌墨尘松了一口气,掩唇轻咳一声:“易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被称作易伯父的男人冲凌墨尘点了下头:“我来跟傅总谈一些事情,你怎么在这儿?”
凌墨尘又往外面看了一眼,轻咳一声,掩唇说:“易伯父,我有些不方便说。”
傅袁泽有些无奈的睨了凌墨尘一眼,说:“他跟我那流落在外的外甥女结了婚,还没公开身份。人就在外头呢。”
傅袁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
凌墨尘又一声轻咳,似还觉得有些尴尬。
可旁边那姓易的中年男人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有些意外的看着凌墨尘:“你居然结婚了?”
凌墨尘点点头:“是啊。”
姓易的男人略微点了点头,似又想起什么,对凌墨尘说:“你明日方便吗?我有些关于易箫的事情,想与你说。”
说到这个,凌墨尘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了一些:“好,这样吧,我明日上午去伯父的办公室。”
易箫点点头,往外面走。
走了两步又说:“你的妻子……我能见见?”
凌墨尘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点点头:“见是可以见见,只是……伯父莫要说漏嘴了。”
被称为易伯父的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瞪了凌墨尘一眼:“知道。”
一会儿后,时温暖正在跟傅老爷子说话,就见凌墨尘跟舅舅和另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
“温暖,这是易伯父,舅舅的生意伙伴,你来打个招呼。”傅袁泽看着时温暖,语气也跟着认真了两分。
时温暖点点头,乖乖打招呼叫了人。
那姓易的中年男人看到时温暖的瞬间,眼神也略微的有些惊讶,随即点点头:“确实很像柒柒……这都不用做亲子鉴定了。”
“可不?要不是以前被骗多了,只怕老爷子第一眼见到就带回家了。”傅袁泽玩笑道。
那姓易的中年男人也没多说什么了。
只看了看时温暖,又看了看凌墨尘后,就先走了。
翌日。
凌墨尘一早就去先去公司,时温暖下午要去学校看看装修的事儿,就自己开车去的。
凌墨尘先去公司办了一些事情,开了个早会后,就直接赶往易箫父亲的公司。
易箫父亲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了。
见他一进来,便说:“阿尘,你坐。”
凌墨尘坐下,办公室的门被易箫父亲的秘书从外面关上。
他看着凌墨尘的时候,神色不由变得严肃了两分。
“伯父,易箫的什么事让您那么伤心?”凌墨尘看向易伯父,沉声问道。
“你年前去来一趟瑞士,对吗?”易箫的父亲看着凌墨尘,声音和语气都严肃了不少。
凌墨尘点点头:“是,见了一下易箫生前立遗嘱的律师。”
易伯父点了点头:“那边跟我也联系了。”
他顿了顿,说:“那个女人的孩子……三岁多了,是吗?”
凌墨尘一怔:“那是易箫的孩子,三岁多一点,马上要入学了。”
易伯父没说话,向来和善的眼眸中,现出一丝丝的凝重和默然,语气认真说:“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易箫留下的信托基金,从下半年开始,就开始要给她们母女了。”
凌墨尘怔了怔,他知道,时间快到了,过完年,肯定就要联系易箫的父母了。
只是没想到,这才刚过完年几天,那边速度居然就那么快。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瑞士可不过华人的除夕。
“我知道。”凌墨尘压下思索,说道。
易伯父说:“易箫的财产在他去世后,那部分一直被保留起来,就连我们这亲生父母也一直没查到。”
“没想到到了今天,我们才知道。”
易伯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阿尘,你早就知道的吗?”
凌墨尘点点头:“我知道他会留给她们,但是不知道以这种方式……”
这些年,他跟易家的人几乎就断了联系。
偶尔见面,也不会在提及易箫。
他心里不好受,也很难面对易家的人。
只是偶尔在暗中会帮助易家的生意,照顾他的父母。
至于林如茵跟安安,他也以为她们多少先继承了一部分易箫的遗产。
只是,或许林如茵心伤,又或者顾忌易家人,也有可能是她太要强。
总之,太多原因,所以一直都没有拿出来多少花销而已。
但直到年前去瑞士,凌墨尘才知道的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