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晨念念叨叨的把北疆战事说了:
“我看啊,这个仗早晚败,也不知道朝廷有没有尽心兰国交涉。”
宋福星闷闷不乐的起身要走。
流晨拉住她袖子问:“你这次还送萝卜吗?”
“季节都过了,哪还有萝卜。”
流晨又问:“那你这次送什么?”
“送肉。”
她闷闷的走了。
流晨这才反应过来,宋福星有些不高兴。
急忙追出去问:“你怎么有点不对劲?”
宋福星故作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反问:“有吗?”
流晨打量她:“感觉你不太高兴了,怎么了?”
“哈哈,嘻嘻”宋福星挤出假笑。
“我没有不高兴,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再不走,她就要哭出来了。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对沈哲有了变态情意。
从流晨店出来,宋福星直接上了马车。
春雨跟马夫在车厢外,车轱辘滚动,她的眼泪也跟跟着落了下来。
脑海里全是沈哲对她好,对她笑的画面。
她越想越委屈,发现的也太迟,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亲人,没想到她的心让感情变味了。
如果早一点发现喜欢上了沈哲,他们会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更让宋福星痛苦了。
她自小就知道沈哲守规矩,刚正不阿,这种羞耻的关系,他定是嫌弃鄙夷的。
他只当她是母亲。
她们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像亲人般对彼此。
宋福星胸口痛的厉害,哽咽不停,喉咙累惨了。
她捂着胸口不敢哭出声,憋着声音就如憋着情感一样,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从马车出来的时候,宋福星已经调理好了情绪,脸如常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晚上她躺在床上,才记得流晨说的战事。
熟然想起,大良朝跟兰国关系紧张,朝廷出面几次谈和,对方就是不领情。
他们自然也知道,大良朝目前跟北疆正打的水深火热。
眼下就是拿捏大良朝最好时机。
她一个女子是不能干涉朝政,也不知道兰国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沈景行就是个废柴,先民帝早不让他上朝了,朝堂之事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宋福星翻来覆去,突然灵机一动想到。
如果她能缓和大良朝跟兰国的关系,让兰国提供猞猁。
不仅可以帮士兵打仗,还可以求先民帝撤回他跟沈景行的婚约。
虽然不一定成,但最起码是个希望。
她本以为一年后,先帝守孝期过了,她就可以被太后收为女儿做公主,没想到太后思念成疾驾崩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只能靠自己赌一赌了。
有了这个心思,她越想越精神,直到天亮她都没睡。
第二天一清早,宋福星就吩咐春雨去裴府找裴明。
裴明眼正得圣卷,她想从裴明这打听些朝堂之事。
春雨一早就出现在裴府门口。
裴府的下人见着了,通报给了裴夫人
裴夫人脸臊的慌,甚是觉得丢人,喃喃:
“这是一点都不避人了,真是的,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裴夫人气的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走了一圈赶紧吩咐丫鬟:“你就说二公子身子不适,眼下不能见人,赶紧打发了。”
丫鬟回:“二公子已出去了。”
裴夫人眼睛一睁,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裴明是脚底抹油的来到了流晨的甜品铺子二楼见宋福星。
“王妃。”
一进屋,裴明眼睛就跟星星似的,眉开眼笑。
宋福星点好了甜品,嘴边漾起笑容面对他:“裴公子。”
简单客套说两句闲篇后,宋福星就开始问正事了。
“我们这大良朝为什么跟兰国一直谈和不成呢。”
裴明知道她的心思,给北疆送肉,不只一次打听朝中之事,不过都是想帮沈哲打胜仗。
虽然在外议论朝中之事是大忌,但看到宋福星殷切的眼神,他还是不忍不帮她。
“兰国提出的要求,有点过分,不光提出朝廷每年要给他们黄金万两,还要给三十万斤粮食。
最主要的是,兰国皇帝看上了嘉和公主,想让嘉和公主做他的妃子,皇上一直没答应。”
宋福星忍不住吐槽:“听说那兰国皇帝都六十多岁了,嘉和公主才十七岁啊,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色。”
裴明淡淡一笑,喝了口茶水:
“所目前事情就这么僵着了,其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