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不耐烦的扬扬手,示意晴晴滚蛋。
一个丫鬟而已,贱命一条。
不要来烦他。
晴晴欲言又止,还想在求,看沈景行不耐烦的样子,她彻底不敢说了。
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松节的命。
这个节骨眼,她也不敢去求宋福星。
万一宋福星气头上把她也扔在马圈,那就惨了。
晴晴回了雪香阁装作不知这个事。
但没一会她就坐立难安,松节知道她太多事了。
万一因为她不救松节,被松节怀恨在心,将全部事情抖露出来,那就麻烦了。
晴晴思考了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天色沉黑时,她来到马圈。
松节躺在马粪上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
苟延残喘的熬着,看到晴晴来,她眼睛一亮欣喜不已。
“侧妃来了。”
她吃力撑起残破的身子,心里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她就知道主子一定会来救她的。
晴晴半蹲下身子对她微微一笑:“松节受苦了。”
松节笑着道:“奴婢不苦,能跟着主子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日后定好好报答侧妃今日相救之恩。”
她又疑惑道:“侧妃,奴婢身子脏,这里气味难捱,您还是赶快出去吧,让两个嬷嬷来扶奴婢出去就可以了。”
晴晴没耐心跟她煽情了,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就死死捂住松节的口鼻,松节有伤在身,说话都费力气更别提反抗了。
她呜呜挣扎几下,眼睛越睁越大越突出,最后被活活捂死。
第二日打扫马圈的小厮看到松节死了,传的都是松节受不了这罪,想不开自戕而亡。
府里死了个丫鬟,就跟死了个蚂蚁一样无足轻重。
没有人把这事放心上。
终于七日后,林娇娇母女被抓了回来,关在了牢房里。
宋福星跟沈哲一同去牢房见林娇娇。
林娇娇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酷刑之下交代了情蛊是她所下。
这死罪是铁板钉钉了。
她被单独关在铁牢里,手脚带着沉重的铁链,身上的囚服全是带着血的鞭痕。
她窝在墙角,看到宋福星的那刻激动不已。
眼里恨意似锋利的长剑,恨不得一剑戳死宋福星。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她崩溃怒吼,一张嘴满是血牙。
宋福星冷冷的看她:“我以为我们同病相怜,从孩子时就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没想到你会自作孽。”
林娇娇冷笑:“同病相怜?”
她们才不是同病相怜。
林娇娇满眼的恨意不甘心夹杂在一起:
“你有沈哲的偏爱,有皇上皇后的宠爱,是王府的王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活的比公主都滋润,呵呵,居然说跟我同病相怜。”
林娇娇癫狂大笑,最恨宋福星这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
宋福星淡淡一笑:“对啊,我比你有福气。”
她已经懒得跟林娇娇争辩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林娇娇刚入王府时八岁小小的模样。
时常提着好吃的糕点与她分享。
她们会一同玩耍追逐打闹,如今却成了今天这副局面。
林娇娇目眦欲裂的瞪她:“凭什么,凭什么,老天对你这么好!”
她癫狂大笑,看着沈哲厌恶的眼神,她心里就更觉得委屈,不甘了。
林娇娇把矛头对准沈哲:“我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可你从不正眼瞧我。”
她发狠的手指宋福星:“我哪点比不上这个贱人,为什么你对她永远比对我好。”
沈哲冷若风霜:“你不配。”
“哈哈哈哈”林娇娇失心疯似大笑。
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胸口:“我不配,哈哈。”
突然又吃人似的指着宋福星:“我哪点不不上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心思。”
她狠狠的诅咒:“总有一天,你们俩的下场会比我惨的多,我就在地狱睁大眼睛等着你俩的下场。”
宋福星手伸进铁牢里,一拳头打在林娇娇的脸上。
“啊!”林娇娇捂眼撕心裂肺大叫。
身子后仰倒地上。
宋福星平静看她:“你自个下地狱吧,我福气大,你在地狱是见不到我了。”
林娇娇疼的在地上蜷缩,似是痛苦的嚎叫,又似失心疯乱嚎。
从牢房出来,风变得和煦了。
春天已然来了。
宋福星跟沈哲两人并肩走在回复的路上。